他转过头来,“洗好了?”
“嗯。”
“过来,”他朝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布巾替她擦拭头发。
“我自己来就好。”子青推托道。
他一声不吭,将她身子扳过背对自己,却不停手,接着擦拭秀发。
子青无法,只得乖乖由着他。
此时日渐西沉,余辉落在廊下,映在她的脸上,连带着她的发丝上也沾染了点点金芒……
替她拢起秀发,脖颈上一小方的肌肤露出来,因是刚出温泉,泛着淡淡粉红,他心中一动,俯身便吻下去。
“将军……有人会看见……”
“你是说丁谷,我已吩咐他这整日都待在后厢房中,没有吩咐不许过来。”霍去病轻啃慢咬,含含糊糊道。
“……”子青这才明白霍去病为何要亲自端饭食送去给丁谷。
纨素襦衣甚是滑溜,被他扯得连同里衣一起顺着胳膊往下掉,露出浑圆白皙的肩头,她忙伸手来拢,身子却骤然腾空而起,被霍去病抱着大步往屋内行去。
“原想等到夜里头,和你喝过合卺酒之后再……现在我不想等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即便他不说,子青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此刻贴在他怀中,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软。视线所及之处,泛着潮气的青丝就散落在他的肩上、脖颈,缠绵而令人心动。
“可天还亮着呢……”她踌躇着低声道,想当然地以为这事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霍去病大笑出声,将她放在床上,伸手便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口口声声不服儒家,怎得脑瓜子里头还这般迂腐?”
因襦衣不整,子青往被衾里头一滚,掩住身子道:“人家洞房不都在夜里头么?”
“我以为,只要两情相悦……”霍去病身子欺过来,扯开被衾,抽掉她襦衣上的腰带,口中尚道,“情之所至即可!”
说话间已经揭开她的襦衣,手探入里衣,贴上肌肤,沿着她腰际一路往上,抚上柔软的胸部;另一手亦探在衣内,按在她后背上,用力让她迎向自己。
手上的重茧反复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时重时轻,微微还有点痒,缠绵间襦衣里衣都已尽数被脱掉。子青呼吸凌乱,胸膛微微起伏着,双目只看着他。
看她双颊红晕的样子,霍去病真想一口将她吃下肚中。他坐起,飞快脱去自己的衣裳,复压上她,带着按捺不住的粗暴重重吻上她。
两人肌肤紧紧相贴,星火情欲不可收拾地泛滥开来,彼此间发丝缠绕,气息缭乱。
用腿分开她的腿,因生怕伤着她,霍去病呼吸间带着克制,只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她最细嫩的腿内侧……
子青学过医术,对房中之事自是懂一些,等了片刻,未见他有下一步动作,疑心问道:“你是不是不会?”
“什么!”
这话对于霍去病而言无异于莫大的侮辱,思量着她也该准备好了,再无犹豫,手用力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向前一个挺身,进入她体内。
子青咬住牙,闷哼一声。
他骤然停住,在她体内一动不动,犹如一张紧绷的弓。
“疼么?”他问。
“有点……”
“怎么办?”
“要不……你先出来?”她轻咬着嘴唇,试探问。
他试着动了一下,立时有细细的呻吟自她唇齿间溢出,听得他头发发麻,腰胯往前一送,将双手探到她背后,让她更加紧密地贴合向自己,“不要!”
每一寸肌肤的亲密紧贴都带来温暖和安全,细细熨帖着过往岁月中的坎坷褶皱,夹杂着痛楚的喜悦,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充盈。她伸出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贝齿咬在他的肩膀上,压抑着呻吟,柔顺地由他予取予求。
躯体辗转起伏,旖旎春色盈盈满室。
夜深人静,子青见霍去病似乎已进入睡梦之中,遂悄悄自他臂弯中往外挪,刚挪至床边,腰肢被人一揽,立时被捉回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