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来不及，你晚点不是还有事要忙吗？”秦桑弯起嘴角笑了下，“改天我自己去吧。”

早在欧阳振被抓的时候，顾立荣就明白，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到了这个岁数，那些是是非非早就看淡了。

厉峰生拿着一份件坐到顾立荣面前，眸子这才抬起来，嘴角轻轻一勾，“顾院长，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此时，顾立荣也在看着对方，这个年轻人因为办理莫擎仓一案声名大噪，看着倒是少年英才，苍老的眼眸眯了眯，“厉峰生，久仰大名。”

“不敢，关于欧阳振所交代的犯罪事实，顾院长有什么要补充的。”他转着里的一支笔，说话的声音沉了下来，“又或者，有什么要辩解的？”

顾立荣摇摇头，他可没有莫擎仓的嘴上功夫，摘下眼镜，揉着自己的鼻梁，欧阳振果然还是不够火候，稍有点打击就扛不住，偏偏这样，还嫉妒心那么强，哪怕再沉稳些也好。

就是因为这样的性子，才需要人敲打。

“你们调查到哪里了？”

“能掌握的我们都掌握了。”

顾立荣当上院长之后，跟莫擎仓合谋过不少事，有时候帮他做一些违法的药物，有时候帮他弄一些假的体检报告，把一些碍眼的人踢掉，欧阳振就是靠这个方法爬到了师长的位置，还有就是谎报治疗价格，自己拿点回扣……不然怎么维持家里的高开支？

这次也是欧阳振盯上纪岩，才到了医院找顾立荣故技重施，让他把纪岩的伤弄得严重些，下放到其他军区。

却没想到纪一鸣会听见他们讲话，顾立荣顾及到现在形势紧张，并不打算帮欧阳振，后者这才打算自己动，利用白雪的事情，把纪岩给挤下去。

听完他的供人之后，厉峰生觉得跟自己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帮莫擎仓做这些事？”

“我以前在药厂工作的时候，犯过一些错事，莫擎的里有我的罪证。”顾立荣闭上眼睛，“他有我的一封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