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女人的心思真的是不可理喻,就比如现在的她的心思。
她在憋气……她明白她在憋气,却又居然想不出自己是为何而气。
是他昨夜那么卖力地为了另一个女人忙活让她嫉妒了?可是,莫说他虽然挂着她的男宠的身份,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完全没有得到相互的确认,就是那女人的身份吧,那是他的亲妹妹啊!她要嫉妒什么?
那么,她生气是因为她昨天捡的小玩意儿是他给他妹妹挑剩下的?那就更不对了,那些蚂蚱不是她不顾他的阻拦全兜进自己的衣襟的吗?
无奈地用被子蒙住头,她深吸几口气,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的抑郁,却不得果。于是,她只好跳下床来,踢踢踏踏地在地上乱走,可以用力踢地,企图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
就在她还没有体验出来成果的时候,门忽然响了。曾梦痕皱了皱眉头,心情抑郁的关系,她的语气有点儿不善。
门外是平稳的男声:“小姐,您起身了吗?”是天佑。
曾梦痕撇了撇嘴,眉头却在不经意间舒展开来。“什么事啊?”
“并没有什么。”门外的男人似乎难得的有些犹豫,“若扰了小姐清静,还请小姐责罚。”
“没扰,什么事啊?”
“只是有点小东西罢了。”男人答道,而后问,“小姐可要水洗漱?”
……这位忠犬,你话说一半就断算什么啊,什么“小东西”啊!曾梦痕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以及些许莫名其妙的……期待。
“先告诉我是什么东西。”麻利地将自己拾掇出个人形来了——之前都是桃红做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丫头没来——她打开门。门外,男人直挺挺地站着,最显眼的莫过手里鲜绿的亮色。
一夜的抑郁奇迹般的一扫而光,曾梦痕的心情忽然大好了。
她想,她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9
9、就让我来疼你
没人在乎你的话,就让我来吧!
曾梦痕的目光很容易地就被吸引到天佑的手上。
“这是什么?”明知故问的话语里满满都是期待,“是给谁的?”
“给您的。”男人果然不负她所望,将手抬起平摊开来。手心中置着的赫然是两个精致的草蚂蚱还有……一只狗尾巴草兔子。曾梦痕心中猛地一喜,伸手就将它们抓了过去。
只是,这本是很让曾梦痕高兴的事,她却在注意到男人的手之后忽然就高兴不起来了——指甲缝隙中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草汁,显然是弄这个一直弄到天亮了。她昨夜不是让他去休息了吗!
知道这意味着男人对她用的心思绝不比对他妹妹的少,曾梦痕一时陷入了甜蜜和怒气交加的纠结状态,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顿了一顿,她才叹了口气,顺手在男人腰间一拧,“不想让我生气的话,就赶快回屋睡觉去!”语气严厉,隐隐夹着怒意。
男人迅速低下头,道“是”,便瞬间离开了。
看着男人迅速闪进房门,曾梦痕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只觉着越看越称心。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她知道她此时不应该去打扰那男人睡觉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和他说说话。
说说话,或者是……撒撒娇?
曾梦痕揉了揉额角,终于还是决定放任自己的任性。毕竟她看男人刚才仿佛也不是很疲惫,她也不会耽误他太长时间的。
这么想着,她推开了天佑的房门。
“小姐。”男人听到开门声,几乎是立即睁开了眼睛,如往常一般迅速撑起身子向她致意——她早就废了他不在人前时的跪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