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讨好她,尽管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我的笨拙。而她从不让我失望,她每次都会笑,笑得很开心。
而与此同时,她也让我认识到了一件事,原来,人在笑着的时候,眼眸也会沉静如死水一般。
所以,我想,我大概还是失望了的吧。
更多的时候,我喜欢把她压到身下,用尽气力抱紧她,压榨她。这个时候,她会哭。泪水让我愉悦。
只是很奇怪,她与我初次的时候,却没有哭,她流了不少血,却只是在那里呆呆地发愣,我不喜欢那样的她,除了……那眸子里的颜色。
那时,她的眸子还是有颜色的,时而有光华流转。而现在却看不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我把那个郎中的脑袋提到她的面前的时候么?
那么,我可不可以承认,现在的我,后悔了。
如果这种头一次出现在我身上的感情,这种希望“我没有把那颗脑袋放到她的面前过”的感情就是后悔的话。
很陌生,却似乎早就该有了。
我抚摸她的脸,告诉她,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在非命生下之后,我并不想再要一个男孩,我有足够的信心将他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君主,不需要候选。
我希望这次是个丫头,最好是像她的,我觉得一个丫头一定能抚慰我的心。
孩子的确是个女孩。
可也许我一生注定只能和一个女人有交集。在这丫头放声啼哭那一刹那,她离开了我。
……
丫头,你是我的宝贝。
而就在短短几年之后,我却把我的宝贝,弄丢了。
?宋丹青
我曾经致力于做所有郎中不屑……或者根本就是嫌弃恶心的事——修补女子处女的象征。
其实也无所谓,我不会在意那群庸人的目光,在我的眼里,他们不过都是一个人——“庸人”而已,没有什么你我他之分。我不屑让他们进入我的视线。
这世上,真正让我在意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的双生哥哥,我们与其他的双生子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少了一个身子。
而另两个,就是他们了。
他们在我任人践踏之时拉住了我的手,告诉我,我会是天下第一神医,我没有妄自菲薄的权利。
他们说,我的名字是宋丹青。
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矫情,却乖乖地用了。
我是天下第一神医,没有人有妨碍我的资格。这是他教我的,他教我,我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虽然,在几年之后,他总喜欢苦笑着说:“你把尊严做得过头了,目中无人……你也做得太好了吧?”
我却并不在意,因为他们都没有真正地生我的气。
他们夫妇二人,不会生气。
曾经的我是很讨厌这类老好人的,他们却轻易让我改观。像一剂良药,他们可以抚去以前创伤。
我曾觉得他们是这天下最为般配的一对,虽然在我看来,这二人都过于懦弱了,却也相得益彰。
他们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免费布药,总是施粥。这样的人,一定会恩爱一辈子的吧。
我却还是天真了。
她很美,弱柳扶风,眼角眉梢总是含笑。所以,这份美貌被人觊觎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而他,也因美人而丢了命。
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生命中唯二重要的两个人,相继离去,含着恨。
他早说过我是个奇才,过目不忘也好,悟性惊人也好,总之,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在跟随他的短短十年之中青出于蓝。
我用了几年,配出了最好的药,将它布满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