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愕然。小龙女却毫不介意,视作理所当然道,“恩,过儿,你吃好了。”
我将解药吞入口中,咽喉一动。公孙止露出宽心的神色,公孙绿萼却鄙夷不已。连站在厅门口旁观的金轮三人也不禁眉头皱起。
“姑姑,我们分开好久了,你都没好好亲过我了,你亲亲我吧!”我笑吟吟看着小龙女道。
小龙女求之不得,靠近我胸口,垂首贴住我的双唇,我舌尖一扫,将藏在舌底下的解药硬送到他喉咙口。他咕咚一下,已然是咽了下去。待确定他再不能把解药吐出后,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脚一软,跌坐到地上,可心内却欢欣无比。
小龙女几次想扶起我,终究因药力未散,毒性未怯,干脆也跌坐在我身边,半搂住我,惨然道,“过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很想告诉他,没关系,我知道断肠崖下有的是解情花毒的断肠草,可刚一张口,胸口又是一阵剧通,两眼一黑,我居然在要紧关头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还是绝情谷内我住的那间小院,令人分外失望的是,在床边照顾我的不是我日思暮想的小龙女,而是讨厌的公孙止。
“龙儿,你醒了?赶紧把药喝了吧!”他见我睁开眼,立刻殷殷地递上汤药。
我对黑漆漆的药碗视而不见,“我姑姑呢?”
“他说去找老顽童,一早就走了。”公孙止倒并不隐瞒。
这时金轮率了两个徒弟前来告辞。他们说也要去找老顽童讨要那夺去的几味药草,好让公孙止早日做出解药,解去我身上的情花之毒。
走吧,走吧,我才不告诉你们,我早就知道有更简单的偏方。我其实不知道的是,因为我一时的小聪明,又失去了一次自救的机会,且让之后的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小龙女走后,我面对着毫无感觉的公孙大叔,自然没什么情动之说。加上公孙止费劲心思的药汤调理下,身体日渐大好,几乎和没坠崖前一样棒。
为了防止毒发,我只好尽量不去想小龙女和尹师叔,偶尔闪过他们的身影,我就赶紧回忆小霍都流鼻血,插了棉布棒装大象的模样,哈哈一笑,神清气爽。
终于被我有一日,从绿袍八卦团里打听到了断肠崖的所在,包袱一背,解药,我来拉!
左躲右闪,绕过所有明桩暗哨,我溜到了大名鼎鼎的断肠崖。站在崖上望下瞧,云雾缭绕,深不可测。突出的崖顶下偏偏凹进去一大片,就在凹陷的那一片土壤中,随风飘动着绿绿的不知名小草。
我一眼就看出,这就是断肠草,你问我为什么,废话,除了那里有草之外,别处都是光秃秃的,连半星绿色也不见,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幸亏我有预见,偷了一团麻绳出来,系在崖边巨石上,一端捆在腰上,倒垂着往崖下挪去。
就差一点了,我晃晃悠悠,荡到凹陷处,极力伸长手,抓到了!还来不及兴奋,崖上有人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