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看到田远平脸上的伤,差点跟尖叫鸡一样叫起来:“远平!儿子啊你的脸啷个了?”
田远平没有理她,只是含糊地说他已经和周永丽离婚的事情。
田母不疑有他,毕竟他们打算的就是将周永丽捉奸在床,然后就威胁母女俩净身出户,田远平更是早早地将户口本都带在身上了的。
还没来得及高兴儿子终于甩掉了不下蛋的周永丽和拖油瓶的田金凤,马上就可以迎娶副厂长家的女儿然后给她生孙子了,就得知田远平给了周永丽母子俩两万块的事情。
如果说儿子被打只是让田母口无遮拦的骂骂咧咧了的话,那么当她得知田远平已经和周永丽离婚的消息,并且他们赔了周永丽母女俩赔偿款的事情后,就是暴跳如雷了。
一个农村老太太,嘴里跟喷粪一样,甚至就连田远平这个一向宠爱的儿子都骂了进去。
“你!你脑壳里塞乒乓了吗?凭啥子给那天打雷劈的死婆娘钱,还给那么多!”
饶是田母一向疼爱这个田远平命根子,此刻也忍不住燃起了怒火。
两万块钱啊!这基本上他们家自从田远平参加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了啊!
田母转身就要往外面跑——凭啥子啊?那是她儿子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那俩娘母这些年吃她田家的喝她田家的还不够?临走了还要抠她的家财?没那个道理!
她要把那些钱要回来!
田远平一看就慌了,连忙拉住犹如脱缰的野狗一般的田母:“妈你晓得个屁!你少管!金凤也留有我的一半血,那个钱是该我给金凤的抚养费。”
田远平何尝不是心在滴血?
可是……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知道他昨晚上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境况?
所以他宁愿光面子话说起,把自己的人设立起来,也不想再和那些鬼东西打交道了。
想起他二姐现在都还没醒过来的情况,对比下来他甚至庆幸自己觉悟够高。
自始至终,田远平都没想到给他二姐求情,或者关心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