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却邪尝过牛排之后，顿时惊为天人，成天都凑在洛青莲身边又是撒娇又是嘤嘤地要吃牛排，洛青莲被这磨人的小妖精缠得没办法，就只能给他买买买。

不过，却邪这小崽子总算是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衣食父母，倒是让洛青莲颇感欣慰。

不管这崽子之前做过什么，但如今已经与容九霄定了契约，就算是自己妖了，洛青莲还是乐意将他和小灰鱼、人参娃一视同仁的。

由于却邪外形太过独特，很容易被人发现古怪带到实验室切片，洛青莲出去算卦摆摊儿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带着他。

倒是碧华这几日在外面玩儿腻歪了，索性就跟着洛青莲一起出去摆地摊。

洛青莲给一个老头儿算过卦，替他指点迷津，待到老头走了之后，碧华有些费解地说：“你这算了一卦，就收了一个钢镚儿，还不够来回路费钱。”

洛青莲将钢镚儿塞到小布袋里面，说：“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这人，像是个贪财的吗？”

碧华深以为然地点头，说：“你不像，你就是！”

洛青莲：“……”

洛青莲咳嗽一声，说：“这你就不懂了，你要学会透过外表看本质，比起赚钱，积累功德也是很重要的。”

碧华瞅着洛青莲，说：“我发现，当大明星更容易积累功德。”

当了明星，有万人宠万人爱，那种念力也是一种颇为不凡的功德，洛青莲从地府初来乍到，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当时还立志成为大明星。

很显然，碧华也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此时，洛青莲却摆摆手，说：“对于普通人而言，积累功德，能够让自己青云直上，来世投个好胎，对于修士而言，这是成神成仙的路子，但后来我想了想，我是灵，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纵然将来功德够了，那些大世界的神族也不会让我有神位，索性我就不费这个力气了。”

碧华闻言愣道：“大世界？”

洛青莲点头，说：“是的呀，小世界之上，还有大世界，实不相瞒，本人便是从九天大世界下来渡劫的，早晚是要飞升回去的。”

碧华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急切地问道：“大世界，真的会有鲛族吗？”

洛青莲想了想，说：“肯定是有的，大世界就是个各种种族的大杂烩，鲛族属于妖族，而且在妖族的地位，还从来不低。”

碧华低着脑袋，遮掩住了眸中的狂风骤雨。

洛青莲察觉他的异样，禁不住问道：“华华，你在大世界，该不会是有认识的人吧？”

碧华顿了顿，说道：“我曾听族中老人说过，我们鲛人一族，故乡远在大世界天边的一汪大海当中，海里面有一处鲛族圣墟，那里便是神族都无法轻易踏足之地，所有死去的鲛人，都会魂归圣墟，再从那里投胎转世，重获新生。”

洛青莲回忆了一下，实在是没有太多印象，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倒是极有可能，毕竟，我也听说过鲛族有属于自己的轮回方式，而且，除却分支之外，罕少有鲛族会离开归墟大海。”

鲛族是上天垂怜的种族，兴许是因为他们太过美丽，让天道也不忍苛责，他们生来便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和强大的灵力，又能够在深海和陆地生存，哭泣的眼泪是最珍贵的明珠，只要灵魂不灭，便生命不息。

碧华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他死了之后，是否回到了圣墟。”

要是能回去，就最好了，那里是鲛人的故乡，是鲛人重生的地方。

洛青莲好奇道：“他？你的小情人吗？”

碧华瞪了洛青莲一眼，耳朵有些发红，说：“别乱讲，我哪儿来的小情人。”

洛青莲笑了笑，说：“别不好意思嘛，说起来，你活了那么久，肯定得有点儿爱恨情仇之类的过往，要说你从来没有过心上鲛，我可是不信的。”

碧华翻了个白眼，朝着另一边坐着，说：“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喜欢的鲛。”

洛青莲叹气，说：“承认自己的心意，对某些鱼而言真是比杀了他还难。”

碧华：“……”

一天平安无事地过去，刚把摊子收拾完，洛青莲就接到了段云鹤的点化。

段云鹤说：“洛啊，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