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Alpha信息素俨然超过了350%,杀气腾腾的大A像快要燃爆的信息素炸.弹。
檀巡勉强攀附在兽仆锋利的犬齿之间,信息素的攻击力度对于他来讲实在恐怖,拼命吃抑制剂,拼命打抑制针,该难受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避免自己越来越过度得被施与者所干扰,檀巡松手坠落,沿着金属滑道落在喉管深处。
兽仆的尸体开始剧烈摇晃,应该是有更大的东西在踩踏,檀巡禁不住后悔自己不该好奇心太重,应该趁交战双方没有抵达前先离开。
后悔明显是没用的。
他开始不自觉发热流汗,肌肤的敏感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尖锐,甚至摩擦过衣料都能令他叫出声来。
“我一定是太困,也太累了。”拍打自己的面罩想维持清醒,结果整个小山一般的兽尸被翻滚,害得他从令人作呕的金属喉管里不断辗转。
烦死人了!
檀巡长时间压抑的情绪得以爆发,激光刀一刀从内外切,卸下兽仆的头后从凝滞的黑油里旋身飞出。
十几米高的戮杀机甲上臂呈水平线举正,各安装的散射枪管正像播种的机器,疯狂扫射四面八方涌动的基因兽仆。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比预估的还多极多。
除了几座戮杀机甲不停地在发射弹药,枪管炮管因不停地运转冒出股股白烟,火红的弹痕像飞奔的光线,一道道缠死兽仆的脖子。
小型交火点俨然成了A信息素的海洋,各种气息交汇在一起,各种基因兽奔腾在一起。
窒息!窒息!
檀巡走不出几步就扼住喉咙,不停地喘息,不停地憋气。
讨厌,快走开!
身为一个Omega最难过的瞬间,就是内欲望失去控制的开始。
他浑身都在冒汗,一把把火从肺腑里流窜向四肢百骸。需要一种解渴的东西,人已经腿软到麻痹,湿润得不像话。
呜呜呜的低吼声朝他偷袭来的时候,檀巡炙烫的眼睛,逐渐看不清任何东西,应该是一个基因兽,但黎黑的轮廓又似兽仆。
那个玩意儿从密密麻麻的黑色丛林中脱颖而出,擅自伸长机械的舌尖,在檀巡的面罩上舔了一口。
他在半昏半迷中依旧反击了它,激光长刀一飞,削掉了它的舌头,油污的兽血迸溅,野兽的嘶吼简直大快人心。
而檀巡的内心里则是震怒,恶心,无措,很多种感觉在酥软滚烫的身躯里发酵。
直到愤怒抵达他的脑部。
神经链接器似乎透过冥冥中某种链接,发生了奇妙的效应。
黑色涌动的浪潮不再攻击,转而变得沉寂,乖顺,听话。
炮火的声音也逐渐转小,耳边嘈杂得回荡起零碎的声响,有人像看见鬼一般呼唤,“发情了!这个Omega发情了!”
“他不是我们的人,快抓住他!”
檀巡似乎在被人拖着走,一阵昏暗的晕眩袭来,使他彻底无法感知世界的变故。
檀巡如同发高烧一般的迷糊起来,记忆反弹回他小的时候,他正在发高烧,妈妈用冰凉的降温袋敷在额头上,脸贴脸温柔道:“我的小天使只是不舒服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妈妈再也不会亲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