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帅还没想起来哪儿见过他,就被他身上的道袍吸引了注意力。

道士?

看见这衣服,他就想起司怀,气不打一处来。

李文帅不满地对堂哥说:“你要带这两个道士进去啊?”

堂哥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说着墓是关于道教的么,上次从墓里顺手拿的书,就是卖给这老道了。”

“他现在想进去,一人两百万。”

“我还能顺便再捞点别的东西出来,这趟赚大了。”

说着,堂哥压不住脸上的笑意。

听见两百万这个天文数字,李文帅瞬间收敛不悦的神情,心里暗道这帮老头真他妈有钱。

两人走近后,堂哥立马说:“两位道长,穿过这片竹林就到墓室了。”

“但是这片竹林很邪门,我上次……”

白发老道打断:“我知道。”

他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发给堂哥和李文帅符纸,接着走到竹林前,用小刀在掌心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滴滴答答往下落。

徒弟脸色微白,闭目念咒:“三界内外,以我之血,指引方向……”

随着血液的流失,昏暗的竹林亮了两分,一束阳光照射到枯叶上,像是条光路一般,直直地通向前方。

施完咒术,白发老道不管徒弟伤势如何,着急地往前走,对几人说:“跟紧我。”

轻而易举地穿过竹林,剩下一段小路堂哥有经验,直接将几人带到一处洞穴口:“里面就是了。”

堂哥领着他们走进墓道,扭头对李文帅说:“你可以走了,记得往右边那条山路走。”

墓室内不通风,一股霉臭腐烂的气味。

李文帅捂着口鼻,连连点头。

他就是好奇地想来看一眼,没胆子真的进去盗墓。

李文帅转身走了两步,瞥见墙上竟然嵌着块玉石,他连忙看了眼身后,见堂哥和两个道士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赶紧抠下玉石,藏进衣服,这才离开墓道。

沿着堂哥说的山路离开,翻过一座小山,又是一座山。

李文帅气喘吁吁地坐在树下休息,视线扫过山脚小道时猛地顿住。

五六个穿着道袍的道士们路过山脚,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这群道士和刚刚那白发老道是一伙的。

就是里面那个T恤男乍一看怎么有点像司怀?

李文帅起身踹了一脚树,咒骂:“怎么老想着司怀。”

“真他妈晦气。”

山间十分寂静,静到可以听见风刮树叶的沙沙声,倏地,山中响起一阵乌鸦粗劣嘶哑,撕心裂肺的叫声,小路上一行人同时驻足,望向山上。

“山上是不是有个人?”

“好像在看我们?”

“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