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山率先开口:“我们是道天观的!”

黄袍道士嗤笑一声:“闻所未闻。”

张妈妈面露尴尬,连忙请黄袍道士坐下来,给每个人都倒了茶,缓缓开口:“是上周末开始的,我和老公忽然开始浑身发痒,没有任何征兆,每天都有一段时间会特别痒。”

说着,她撩起衣袖,给他们看手上挠出的痕迹:“我们本来以为是荨麻疹,就去医院配了药。”

“结果今天上午,我妈来送菜,在家里呆了一会儿时间,突然也开始痒了起来,这才觉得有些怪。”

张爸爸补充了一句:“然后我就联系朋友,找到了这位方道长。”

姓方?

司怀挑了挑眉,抬眼看了看黄袍道士的脸。

长得也有点眼熟。

像……像是低配版方道长?

见司怀打量自己,黄袍道士一甩衣袖,他自报家门:“我乃白云观,方行云道长。”

司怀拿水果的手一顿,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

以为他是被白云观的名号镇住了,黄袍冷笑一声,对张爸爸说:“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准备了准备了。”

张爸爸连忙起身,从房间里搬出香案,在香案上摆放蜡烛、白米、果盘等等。

黄袍道士抽出一柄桃木剑,在香案前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嘴里还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掏出一张符纸,用力地挥甩。

甩了会儿,符纸忽地自燃起来,冒着火光。

黄袍道士当即用桃木剑一指,喝道:“太乙玄门剑!”

司怀往嘴里塞了颗草莓,剑法乱七八糟,剑法的名字倒和方道长的一样。

董大山被黄袍道士的这一幕镇住了,压低声音问司怀:“你不是和白云观的道长们挺熟的么?”

“这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咱们道观?”

司怀摇摇头:“可能他耳背吧。”

董大山:“……”

司怀纠结了会儿,拍了张黄袍道士的背影,戳开方道长的微信:【这是你兄弟吗?】

方道长很快回了消息:【我是家中独子。】

司怀低头打字:【他长得和你挺像的,还说自己的是白云观的道长。】

方道长:【白云观没有这种道袍。】

方道长:【定然是个打着白云观旗号的骗子!】

方道长:【司观主你在哪儿?】

司怀发送位置。

方道长:【我这就过来!】

司怀收起手机,对董大山说:“他不是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