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是谁?”司怀皱眉问。

他有些纳闷,现在道士,怎么一个两个都惦记着他的身体?

卢任沉默片刻:“行云便是……方道长。”

司怀哦了一声,对他说:“方道长和我只是普通的道友关系。”

“方道长他师父,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成家立业了。”

卢任:“……”

他误会什么了?

见吉时快到了,司怀朝着卢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向外围的陆修之。

陆修之是围观人群中唯一一个不穿道袍的人,再加上他神情冷漠,周身萦绕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没有道士主动靠近。

司怀毫无阻碍地走到他身边。

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视线一直在司怀身上,看见了朱响和司怀交谈。

具体内容听不清,但从几人的表情里也能猜出一二。

更何况临近吉时,司怀居然走了出来……

司怀微抬下颌,指了指站在卢任边上的朱响。

“那穿经衣的老头说想做道场,还不收钱。”

“我就让给他了。”

陆修之望过去,冷眼看着朱响脸上溢出的喜悦。

焦昌市道协在国内属于末流,不仅仅是因为六合观、六道观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地道协不作为,没有宣扬发展正规道教,也没有按部就班调查、清除邪教,否则六道观不可能猖狂到主动向道协出手。

焦昌市道协会长完全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论资格能力,朱响参与不了这次道场,一开始便不再名单内。

感受到陆修之身上的阴气,司怀卷高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接着往陆修之身上挨了挨:“真凉快。”

陆修之沉默了一会儿,从司怀的书包里拿出一个手持迷你小风扇。

打开,放到司怀面前。

司怀愣了下:“哪来的?”

陆修之:“陈管家寄来的。”

司怀乐呵呵地吹着小风扇:“陈管家也太贴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吉时越来越近,场上的道长们神色肃穆,场外的道场们则躁动起来。

有人看见司怀站在陆修之身旁,一动不动,看样子不准备去做道场,又看见朱响已经准备起来,他忍不住问:“这是换人了吗?”

“诶?司怀怎么下来了?”

“那个老道长是谁啊?”

“为什么临时换人?这老道长吃得消三天三夜的道场吗?”

“咱们道协的门面担当就这样被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