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顺着声音赶过去,很快,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他脸上一块黑一块白,嘴唇干裂起皮,盯着越天瀚手里的矿泉水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

越天瀚连忙把水给他。

男人一口气喝了一整瓶,缓了很久,他哑着嗓子,不好意思地问:“有吃的吗?我、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又给他一包饼干,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见他状态好了一些,张天敬问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叫什么名字?”

男人摇头:“我、我是市里的,叫钱安国。”

张天敬:“前两天就封山了,你怎么上来的?”

钱安国愣了会儿,苦着脸说:“我、我四天前跟着朋友上山挖笋,分开口就迷路了,今天、呃、今天才突然走出来。”

听到他话里奇怪的停顿,司怀聊起眼皮,看向钱安国。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还有一道疤。

这个疤……好像有些眼熟。

司怀盯着他看,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个道长突然开口:“这里有山路通下山,而且你都敢上山挖笋,怎么会在山上迷路?”

钱安国连忙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爬到一座山上后,就、就怎么也出不来了,像是鬼打墙,走了好几遍都回到原路。”

“那块地方能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完了……”

说着,钱安国抬头,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司怀。

他瞳孔骤缩,吓得一把抓住了张天敬的道袍。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留意到他的反应,众人齐齐回头,望向司怀。

司怀懒懒地说:“继续说啊。”

钱安国看着司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司怀吗?”

张天敬问道:“你认识司观主吗?”

钱安国挤出笑容:“我、我在新闻上看见过他。”

司怀哦了一声。

张天敬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钱安国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在遇到张天师了,他、他给我指了一条路。”

众人脸色巨变,站在他边上的几名道士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张天师?!”

上一次听见这个名号,是因为饶水县出现了红僵。

钱安国被他们吓了跳:“就、就是张天师啊。”

“和你们一样,穿着道袍。”

钱□□懵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张天敬问道:“他是不是白发白须?六七十岁的模样?”

钱安国点头:“你、你也认识张天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