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出现在市区的人面树、红僵……

这些事情都是张会长指使的?!

司怀喃喃道:“难怪祖师爷要我去研讨会……”

这么个大反派,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司怀回忆了会儿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张会长风水定穴厉害,所以师兄肯定找他咨询过龙脉的事情,这段时间被迫上的热搜、新闻……

司怀猜到了张天敬的目的。

“他是准备让我和道天观先出名,然后把炼僵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再让我身败名裂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

司怀舔了舔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师兄和祖师爷既然早就知道是他干的,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他?”

陆修之反问他:“如果张天敬最后失败,他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呢?”

司怀眨了眨眼,试探地说:“我会出名?道天观会出名?”

陆修之看着他,淡淡地补充:“道天天尊将有无数信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司怀怔住了,突然意识到师兄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张会长做的、为什么一直在说天道无情……

…………

晚上,司怀一直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会儿。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陆修之在说话。

“唔……要出发了吗?”

“还有一个小时,继续睡吧。”

司怀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陆修之的说话声渐渐在耳畔消失。

一个小时后,司怀站在山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不上山么?”

方道长摇头:“张会长还没到。”

听见他的名字,司怀皱了皱眉:“他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张钦洲走了下来,神情难看,道袍上还沾着点血迹。

“抱歉,我刚刚从市人民医院赶过来。”

他面色憔悴,双眼充斥着红血丝:“诸位道友,钱先生和上清观的弟子,昨晚在医院病房遇到了厉鬼……已逝世了。”

司怀脸色沉了下去。

张天敬注意到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继续对众人说:“负责看守的两位警察一死一伤,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苏醒过来,应当就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想到钱安国对司怀奇怪的畏惧,不少人的视线扫向司怀。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见司怀眼下青黑,他立马问:“司观主,你昨晚在哪儿?”

司怀:“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