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人是张天敬,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老泪纵横:“张会长,我、我刚才向司怀道歉,想让他顶替我经师一职,可是他不同意啊……”

朱响声泪俱下:“我这把老身子骨,不知道挨不挨得到明天……”

张天敬皱了皱眉,拨开他的手,脸上和善的神情逐渐消失,语气也带了几分严肃:“朱道长,想参与此次道场的人,求着司怀换人的是你,现在又要反悔把他换回来?”

“你真当两利道场是儿戏么?!”

朱响表情僵了僵,没料到张会长会朝他发火。

“张会长,我、我其实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大家……”

张天敬冷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与其把心思放在这种地方,不如好好思索明日道场之事。”

说完,张天敬转身离开。

越永逸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他本以为朱响是个有资历的老道长,没想到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另一套的人。

越永逸跟着张天敬走向卧房,犹犹豫豫地开口:“师父,我、我今天白天在众人面前帮朱响道长说话了。”

张天敬脚步一顿,看向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你说什么?”

越永逸支支吾吾地说:“我就说了几句朱响道长比司怀厉害之类的话……”

张天敬皱眉:“你和司怀从未有过交集,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越永逸小声说:“我看司怀为人散漫,连道场都不放在心上,又是个无名小观的道士。”

怎么看都不是个厉害的人。

“司怀天资过人,百年难得一遇。”

张天敬叹了口气:“你怎么能……”

“罢了,你这两天去和他当面道歉。”

“师父……”

越永逸喊了一声,张天敬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房。

…………

酒店

司怀和陆修之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