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长:“就说了我要一起上山的事情。”

司怀又看了眼张天敬的背影,他刚才好像看到张天敬塞了什么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朱道长开始说个不停:“司观主,你昨天也在山上,那位钱先生真的说出了张钦洲道长的名字吗?他那种光风霁月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炼僵之事。”

“真的不是同名同姓,或者什么同音字的人名吗?我不相信会是他……”

朱道长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司怀压根儿就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

良久,朱道长长叹一口气:“我分明记得他云游四海是去求道、证道的……”

“难道炼僵就是最后的道吗?”

司怀:“……”

这座山和其他山不同,越往山顶走,树木越发稀少,明明灵气充沛,树叶却泛黄干枯,地面也有些干裂。

头顶的阳光直射下来,众人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司怀没穿道袍,穿着短袖短裤,比其他人凉快一些,他边上的朱道长满头大汗,背脊都湿了一大块。

朱道长擦了把汗,小声说:“这几天越来越热了,南方好像已经一两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如果真的是张钦洲道长在炼僵的话,应该已经练出旱魃了吧……”

旱魃,见则大旱,赤地千里。

司怀眼皮一跳,想起前两天开的那些空棺。

张会长在拖延时间……

他压低声音说:“朱道长,你千万别乌鸦嘴。”

朱道长摇摇头:“我这是合理推测,你不知道张钦洲道长有多厉害,别说旱魃,说不定都在炼犼了……”

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司怀摸了摸兜里的道天印,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问:“你带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