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长立刻围了上去。
那妇人显然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真的有一天会闹到帝国法律的程度,不由得扬高声音连连后退:“要是帝国民众知道了你因为一个外人来拘禁自己的母亲,他们会怎么想你?这可是皇宫外,你真想闹出这么大的事?”
江肆嗤笑:“无所谓——”
“公道自在人心。”
“啊!”
那妇人还从来没被侍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当即对着江肆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纷纷从她口中往外吐,一会又开始哀求江肆,求他救自己一命。
但是江肆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忽然,腰侧一痒,他被言冬戳了戳。
“这些让侍卫去处理就行了吧,”少年头顶上的猫耳朵抖了抖,“跟我们的车回去?”
“走走走,陛下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车技,他们都叫我帝国前进街小车王来着。”
成安也连忙凑上来插科打诨。
江肆点点头,他知道言冬他们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不由得涌过一阵暖意。
“行,走吧。”
回去的路上,江肆一直都没说话,车里维持着一种低气压。
大概是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劲,成安一直在叭叭叭,但是他一个钢铁直男又说不出什么有实质性安慰的话,等气氛越来越诡异,他也就闭上了嘴。
言冬鼓起腮帮子,心情也有点低落——他替江肆委屈。
那都是什么人嘛!
他估计自己现在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那对夫妻对江肆进行的折磨肯定不止那么一丢丢。
江肆那么好的人,小时候也肯定乖得很,他们怎么狠心。
言冬甚至觉得那么卑劣的人不应该跟江肆有血缘关系,都想去查查当年的护法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孪生姐妹之类的,不过事情并不总是那么充满巧合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肆变成了跟他们完全不同的人,虽然在外界总有暴戾强硬的形象,但是他即位的这些年来,帝国蒸蒸日上,民众没有不信服的。
这就是江肆,虽然脱坑于泥潭,但是总能一步一步地走到别人无法企及的位置。
而另一边,江肆的脑子都是那句有点被人说烂了的话——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庸俗一点说,言冬是他的光。
文雅一点呢?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勾了勾。
是言冬的猫猫尾巴。
它轻轻挠了挠江肆的手心,又小心翼翼地把手腕环住,蹭出一片麻痒,软得一塌糊涂。
文雅一点说的话——
我手中的刀皆是爱意所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披荆斩棘,填平坎坷。
最终,它会带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