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成羽族,身体也没变好多少啊。”
看样子只是没有继续踩在随时会死的那条线上而已。
阿晕实在好奇地问:“朝霜,你到底是怎么爬上不周山的?”
李朝霜:“……”
凭借死前一口气上去的。
现在当然没有这口气了呀。
他缓慢眨眼,拭去泪水,眼珠一转,瞥向旁边。
“那里,”黑发青年眯起眼,又一指,“也有东西。”
阿晕望过去,还是没看到。
他又回头瞧试图指挥自己翅膀的李朝霜。
片刻,实在不愿继续磨蹭下去,他一把拥住自家骗子配偶,朝那个方向飞去。
“咿唔——”
李朝霜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虚空中并没有风,但飞舞其中,颤动的羽毛却能感到奇异的波浪从身边流过,好像这片无垠的虚空,是一片风浪不歇的浩瀚汪洋。
正是因为无法迅速适应这种奇异的感觉,李朝霜才飞得又慢又累。
阿晕当年连太白峰顶的天灾狂风都挑战过,虽然失败而归,虚空中这点奇异的无形风浪还奈何不了他。
“是那个吗?”
靠近一些后,阿晕也看到了。
他们直到这东西旁边才停下,凑过去仔细打量。
东西比人高,比车宽,看上去像是半截马车厢,一侧能找到像是大力扯断的痕迹。
没太大损坏的另一侧,能看到一扇紧锁的小门。
若非整体材质似金似玉,光看风格,挺像大荒哪座城中民居的后门。
李朝霜指尖触摸小门上,一道刀劈过的痕迹。
阿晕已经绕了三圈,好奇问:“这是什么?”
李朝霜摇摇头,又转头,想寻找之前发现的类似东西。
结果这一转头,他发出小小的惊呼。
“啊。”
阿晕羽翼炸开,残缺的羽毛指向那边。
然后他动作顿住,也小小地啊了一声。
他们在飞行,大荒也在旋转,随着大荒旋转,一样事物同样转了过来。
它悬停在大荒的不远处,整个碎裂,形状凄惨,看风格,与李朝霜阿晕眼下找到的“马车厢”如出一辙。
但那并不是一个更巨大的“马车厢”,而是一艘似鸟似舟的庞然宝船。
方才李朝霜阿晕打量的“马车厢”,恐怕曾经是属于它的一部分,只是在它毁坏时,飞射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