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由衷道:“我就没见过这么适合做刺身的鱼。”

陆言有多年做饭经验,刀工很好。10cm长的鱼被完整地切成了100片鱼生。用时不到2分钟。

为了让成菜更符合自己口味,他还对酱料做了些本土化改良,加了姜片、蒜末和葱段。

沾了点酱料,送入口中。味道和口感有点像他在Omakase料理店里吃到的金枪鱼蛇腹。

看上去没多少油水,吃进口腔中油脂炸开,丰腴肥美。

吃起来真的很香。可惜没有饭,要不然陆言可以干两大碗。

陆言把筷子举起,又放下,问:“王鱼到底是什么东西?”

系统回答道:[是所谓的“神”躯体的部分。]

“这个神长得未免也太小了。”陆言的语气里不无遗憾。

根本不够吃。

[……]

系统不禁陷入沉默。开始思考到底是它的教育出现了问题,还是陆言父亲的教育出现了问题。

这次的排异反应来的格外迅猛。

几乎是陆言刚放下筷子,他的小腹就开始阵剧痛。

陆言对痛感的忍耐度向很高。毕竟头都打掉过,装上去后依然可以谈笑风生。

但此时,他依然忍不住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陆言面色苍白,额头冒起了虚汗:“这就是吃生肉的代价吗?”

系统:[你非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陆言身上的鱼鳞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像是脱水样翘起。

他低头,路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客房。甚至都来不及和许观月见上面。

人鱼岛的整体环境都让他没什么安全感,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直在饮水,但对水源的渴望依然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叫嚣。

陆言打开行李箱,掏出了剩下的特效药,股脑丢进了嘴里。

和镇定剂不样,特效药如果不第时间吞进去,往往有些令人作呕的苦味。

他的耳边听到了广播的声音:“各位游客晚上好。我们是污染病防治部隶属下特别行动部第二小组成员,请幸存游客到人鱼海湾登陆点集合,我们船上有防治中心特别调配的工作人员……”

陆言拿着刀,又带上了弓箭。然后掀开玻璃地板,跳进了水下。

在海里,周围萦绕着的水汽,勉强缓解了那种痛苦的干渴感。

15分钟,下腹剧痛,高烧,渴水。

陆言直游到了鱼人的聚集地,有片红色的水藻。

很多鱼人都去了人鱼会所,但依然留着几只看家,在看见陆言来了的时候,都发出了兴奋的“咕咕”的叫声。

他们是在问陆言怎么了,以及想知道人鱼会所情况如何。

“老板已经死了。”陆言道,“我现在状态不好,需要安静的休息下。麻烦帮我看看。”

鱼人们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