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哕哕的叫了两声,能将招财甩开,吉祥特别自豪!

两炷香后,他们就到了福来杂货的门口。福伯看到他们两人绝尘而来吓了一跳:“哎哟!好快!”

叶缓归小心翼翼的从吉祥身上滑下来,他又开心又有点腿软的打招呼:“福伯!我来了!”

一下马他就摸了摸吉祥的脖子:“没想到我家吉祥跑起来一点都不比那些骏马差!”

吉祥得意的仰着脖子‘哕哕’的叫了两声,它时不时的扭头看向来时的路。没一会儿众人就看到招财吐着舌头狂奔而来,引得众人发出了阵阵笑声。

福伯笑着牵过了吉祥的缰绳,他摸着鬃毛夸奖道:“好骡子!招财这次可遇到对手了吧?”

顿了顿之后福伯问道:“这骡子不便宜吧?”

叶缓归扶着谭渡之下骡子,他头都没回:“三两银子!”

福伯乐惊了,他上下打量着吉祥:“三两银子?小叶子,你该不会偷的吧?!”

叶缓归背着谭渡之笑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福伯牵着骡子走在前面:“不着急,慢慢说。顺便你还要跟我说说,怎么一天没见你,你就筑基了呢?”

这是一个长长的故事,叶缓归需要从他在九霄仙门接到绣球开始讲起。

福伯一边泡着茶一边听叶缓归说着,听到惊险之处他都忍不住捏一把汗。

当他听到不归林中九霄仙门谢平波对两人羞辱加报复时,他实在忍不住了:“小谭哪,福伯多嘴问一句啊。你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你的宗门要这么对你?他们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按照常理,宗门仰仗的人即便出了事,同门师兄弟也不该苦苦相逼甚至要将他推出去。谭渡之也是修真界叫得出名号的人,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境地了?

九霄仙门也是奇葩,对待落难的弟子非但没有细心照顾,反而还搞抛绣球这一出。理解他们惧怕四方压力,不想因为一个谭渡之得罪如此之多的修真门派,但是这个做法这个吃相,也太恶心了。

谭渡之很平静:“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遍,为什么我帮助过的人会倒戈相向,为什么我引以为傲的宗门抛弃我的时候毫不留情面……想了很久我才明白过来,因为一直以来,我对他们只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当我失去修为时,已经没办法帮到他们了。”

听谭渡之这么说,叶缓归有意见了:“老谭,你不要这么说。你忘了吗?在不归林里面,周锐他们帮了咱们啊。要不是他们,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还难说。”

谭渡之微笑道:“是啊,纵然有周锐这样的人在,他们也害怕被牵连被迫害。迫于各方压力,他们只能选择隐忍。”

“我的前师父盛怀义向来胆小怕事,宗门中的事很多都是谢平波做主。以前谢平波他们需要我为宗门出力,才给我几分面子。等我没了修为,新仇旧恨全部涌上来了。若不是我死在九霄宗门,他们会被天下人怀疑私吞了鸿蒙珠,我早就死在九霄仙门的水牢中了。”

叶缓归张张口,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谭渡之道:“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想去想了,人性复杂。我帮过的人会因为他们求我做某件事对我心生怨怼,我的仇人会因为我的失势而庆祝狂欢。到了今天,我除了告诉自己,这一切我问心无愧之外,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福伯唏嘘着:“作孽啊!你就是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的典型。以后可要睁大眼睛啦!”

叶缓归见老谭他们心情不好了,他连忙清清嗓子继续说下去。

当听说他们路过青阳镇去了玲珑塔时,福伯来劲了:“哎嘿?你们去玲珑塔上题字了?字提上去了吗?”

叶缓归下意识的点头:“写上去了啊,怎么了?”

福伯摇头晃脑:“玲珑塔可是小年轻求爱的地方,在上面写了名字之后,得到天道祝福的,字会非常的亮。如果两人走不到一起,字是提不上去的。”

叶缓归愣了:“啊!竟然还有这事!”

他清楚的记得他和老谭的题字都清清楚楚的,一定是因为他们两没写大名吧?

等叶缓归说完这一路的行程后,福伯后怕不已:“你真是太莽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人给带回家了,要是差一步你们两都回不来了!”

叶缓归笑道:“这要多亏了福伯你送我的那件斗篷呀,要是没有那件斗篷,我和老谭早就暴露了!”

福伯摆摆手:“可别说这个,你就是运气好。”

说起运气好这事,福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上次你摘到的千岁石斛后来卖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