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火,”古遥试图从他手里抽出手腕,奈何力气不如人,“我是……”玩火长大的火系妖兽。
这句话也被封在喉中,无法出口。
古遥的眉心轻轻一拧,人小鬼大地叹息,巴掌大的团子小脸染上了哀愁,望着容寂:“沈施主,我可以吃鱼了吗?”
“沈施主?”这是跟昌迦寺的小喇嘛学的?
容寂撕下一块烤焦的鱼皮,把烤鱼给他:“有刺,你吃的当心些。”
“谢谢你。”他很有礼貌。
容寂唇角微勾,觉得自己教的不错,他很懂事。
没有碗筷,鲫鱼多刺,古遥只能用手挑着吃,这鱼刚刚烤好,只有鱼的味道,没有调料味,但古遥肚子饿了,也不多嫌弃,娴熟地一口吃鱼一口吐刺。
容寂坐在一旁问他:“为何叫我沈施主?”
“因为我……”是个佛修。
说不出口的话,到他嘴边只能变成:“我认识一个和尚。”
“香贡上师?”容寂问。
古遥摇头,但有关师祖、东来寺,这些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停顿很久后回答:“一个救过我的好和尚。”
这些说不出口的话,叫他稍微有了一些眉目,好像有关自己身份的事,都不能宣之于口,这是为何?
这种被压制住的力量,像是一种无法忤逆的天道法则。似乎是……
古遥想,自己对于这个地方而已,或许是个世外之人,世外的事,是不能告诉原住民的。
他回答问题有时回答的很慢,会发一会儿工夫的呆,却不忘吃鱼,瞧着反应慢,有点笨吧,但又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