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松了口气,但没轻松几秒,各自又表情凝重起来。
“距离马戏团开演只剩十几个小时了。”苍苍担忧地说,“如果小霁醒不来,我们失败的话——”
“呸呸呸。”酸菜鱼赶紧道。
“不会的,”丁慧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疲惫地说,“霁哥吉人自有天相。”
“我们的道长呢?”苍苍问。
“在里面陪霁老师。”崔编辑适时举起蜡烛,为他们照亮脚下的路,“去沙发坐吧,说说你们的线索。”
紧闭的主卧房门后。
两层窗帘被紧紧拉上,像是怕见光似的,窗前又被人挂上了一块厚实的黑布,将所有的自然光源隔绝在外。
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香烛和符纸,床头摆放着几尊巴掌大小的神像,偌大的床上,雪白的被子平铺着,下面似乎微微隆起一个人形。
房内唯一的光亮是从浴室里传来的。
浴室没有开灯,靠墙的地方却摆着高高的烛台,点满了造型奇特的蜡烛。
在明明灭灭的烛光里,一个全身**的男人浸泡在浴缸里,他的头上罩着一块写满咒语和经文的白色织物,脖子处勒着几根白色经线,用于固定住盖在头上的织物。
浴缸前倒插着一根黄线香。
毫无疑问,这里被布置成了招魂现场一样的地方,并且刚刚完成一场长达三天的法事。
池闲坐在浴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浴缸里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然,男人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