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只听听,没细究她话语中的漏洞。
毕竟无论如何,李事理没有判她死亡的权利。
更何况单从血腥气看来,周美娟的身上并无血孽,这代表她甚至连孩子都没堕过。
这样一个人,就算隐瞒什么,也只是道德上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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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只眯了不到两个小时,六点天色刚亮,他报了警便数着时间出门。
铁门轻轻敲击墙壁的碰撞声不算大声,但门刚合上的15秒内,对面的门便打开,露出李事理那照例儒雅的面庞和微笑。
“好巧啊,我去上班。你呢?”李事理笑着寒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前的人格外在意,特别是……在这件事发生后,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就出现在他的家门口,甚至还住进了对面。
沈槐打了个哈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看向对面紧闭着的门,似是莫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一个人住吗?”
李事理按下电梯键,简单说:“我女儿去她奶奶家玩了,下周才回来。”
听见他这句话,身后本来一直在掐着他脖子的周美娟想起还在读六年级的女儿,又哭嚎开来,嘴里念念叨叨着要这狗男人偿命。
【你怎么好意思提女儿……囡囡以后该怎么办!!你还我命来!!!你还我的命呜呜呜……】
剩下的都是哽咽的哭嚎声。
沈槐出了电梯后并未离开,而是在1单元门口抬头仰望8楼的构造,看着看着,他敏锐地注意到两道目光。
天色还很早,这会儿小区门口只有零星的几位老人,他们或挥舞着双臂走动,或两三人坐在座椅上小声交谈,或仰望天空做沉思状。
很有当代老人闲适悠闲风范。
两道望向他的目光,一道来自于一辆黑色辉腾的驾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