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随着这一声起,除开记录员的纸张翻页和笔尖游动声,就只剩陈元祖平静的剖析。

一切和沈槐他们分析的差不多。

因为异装癖与幼时的心理阴影,在第一次遭遇跟踪后,陈元祖只有害怕、惊惶,但再三遭遇跟踪并大概从张铁的捣鼓中猜出他偷窥的事实后,陈元祖只剩愤怒。

“我偷偷观察了他两天,所以知道他的上工时间和钥匙藏匿位置。趁他上工,我进了他的房间,却看到了他没设密码的电脑……里面有多个视频,都是他偷窥不同人的情况。”

“我恶心也愤怒,公厕的照片让我不能忍受……我也害怕他持续的跟踪会知道我是一个男人,进而出现我无法预料的事。所以我抢先一步,想要挖掉他的眼睛。”

陈元祖诉说的时候,很是紧张地看了眼沈槐。人群中亮眼的银发青年并没有露出负面表情,只有心疼。撞见他的目光时还对他伸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陈元祖有了勇气,继续诉说他的罪行。

在发现张铁准备去公厕后,陈元祖跟上并敲击了他的颈部致使他晕倒。公厕鲜少有人过来,所以他给张铁喂食了大量的安眠药并将人放置在公厕,随后戳瞎并挖了他的眼睛。

听到此处,周谠疑惑:“也就是说作案现场是在公厕,但我们在现场并没有看到血迹和人体组织等残留物。”

陈元祖微微低头,用天真的话说着残酷谨慎的事实:“因为闲暇的时候,我也会看刑侦书,所以……公厕的地上我铺了一层塑料薄膜。薄膜我都扔到公厕里冲走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抬头露出讨好羞涩的微笑,却让在场警官都没忍住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