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湾这边的村民都喜欢在屋后砌个不大的院子, 三五间七八平米大的房子做农具房、仓房等, 一般厕所也都囊括在后院里。
一跑到后院,沈槐一眼望去就知道人到底关在哪个屋子——只有这一个屋子上了锁。
也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很绝。
短短几步的路程刻薄老头他们就追了上来, 这人倒有点小智慧, 嘱咐孙子把两个后门都锁上。
他就不信在这小小的后院里, 全家人还解决不掉这一个年轻人。
好咯,后院就只剩沈槐、刻薄老头、老妇人、双胞胎和小女孩囡囡。
“啧,行吧,我这人本来特别尊老爱幼,从小到大的活雷锋都是我。”沈槐把长板凳随手丢地上, “等会的惨状我都不敢看。”
刻薄老头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沈槐丢地上的长板凳, 他拿着长板凳、老妇人高举大扫帚, 两人不要命似的花了大力气打向沈槐,然后双双倒地,弓着身捂着腰痛吟得厉害。
一大把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痛的好像要死掉了。
沈槐露出尴尬而不失和蔼的微笑,然后在他们惊悚的眼光中慢慢走向农具房,看了眼上面的大锁,他回头望向这家人。
他们立马抖了三抖。
“早就劝诫过你们不要作死,瞧瞧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遭这些罪,”沈槐一边死命地拱火,一边掏出自己手表上的银线,三五下打开了大锁,又回头笑了笑。
双胞胎怔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她们凶悍的爹妈操-着大扫帚和板凳都搞不定的人,她们两个就别上去自讨苦吃了。
囡囡则是眼睛一亮,立马奔向农具房,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着喊:“妈妈妈妈!”
沈槐紧跟其后,看见了一个身材变形、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约莫有三十四五岁,从她的五官和气质来看,能瞧出以前也是个很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