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漫步在铺满厚厚褐黄梧桐叶的大道上,情不自禁地想要吟诗两首:
“啊梧桐……”
他又默默闭上嘴,却发现6栋门口的梧桐树上刻着童趣的话,似乎是用铅笔和小刀留下的痕迹。
“天天开心,上学快乐。”
“小伟和小方,做一bei子好朋友。”
“我爱你,妈妈——灵。”
沈槐翻开小绿记仇本,那天因心脏病猝死的小女孩叫“冯灵”。
他伸手抚摸着梧桐树上用铅笔留下的痕迹,感慨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举动。
但他是在爷爷的红木书桌上刻的,当时爷爷看见“木木最厉害”几个字,一度高兴地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老小区没有电梯,女孩和母亲租的房子在4楼,她们和人合伙租的一个两室一厅。沈槐敲门的时候能听到里面略带沙哑的问询:“谁呀?”
沈槐真诚地自报家门:“您好,我叫沈槐,请问这里是冯灵同学的家吗?”
门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的悲伤妇女,妇女有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能看出生活布下的风霜。她局促的双手捏着衣角,疑惑地看着他:“你是灵灵的……”
沈槐将向日葵花递给她,道:“阿姨可以进来说吗?我是她有关一面之缘的朋友,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