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找杀了一个女娃的凶手吧?嗯,是我……”

沈槐默默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询问:“不介意我开录音吧?”

钱坚强随口嗯了一声,三言两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嗯,当时是我跟踪她捂住她口鼻,顺手把她拖到了河边。后来我见她挣扎的厉害……起了杀心,把她丢进了水里。怕尸体浮起来,我还绑了块石头。”

沈槐静默两分钟后,才问:“当时……你在想什么?”

钱坚强深吸一口烟,吐出,笑容平静:“嗬,想什么都不重要了,杀人这种犯法的事儿,我也做了。”

“我马上也要死了,就当给她赔罪吧。”

钱坚强没再多说什么,也没剖析他为什么要杀人,从头到尾都是一种赴死的坦然……除了拿烟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末了,在沈槐准备离开天台时,他哑着声音问:“我妈……她最放心不下的,是我死了没人收尸,她也动不了……你们警局把我抓走后,能不能等我死了,把骨灰给我妈,留个念想。”

“……好。”沈槐沉默片刻后点头答应了他,便见男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他没忍住又多问了两句,“你妈妈她……”

他想说钱母到时该怎么办,便见面前的男人飞快伸手抹了把眼,含糊着说:“已经求过医生,家里的钱也都留在医院,到时等我妈康复了,他们才准我妈出院。”

“……那就好。”

沈槐虽然同情他的人生,但这会儿出了医院后仍旧去敲了周谠,准备把录音发给他。而周谠同志这会儿也沙哑着声音发过来一串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