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看向段亦知：“你就是小知吧，我们见过的，前两次培训课是我带小影去的，你还记得叔叔吗？”

段亦知点点头，对大人，他向来是有礼貌的：“我记得的。”

“前两次就觉得你长真好看，今天近距离看你，更好看了。”陈爸爸说，“听小影说你们之前还是同班同学啊，以后欢迎常来我们家玩啊。”

大概是很少受到大人这样的好意，段亦知前一秒还想着要给陈树影一拳，这一秒又因为他爸爸的夸奖有些不知所措。

“……嗯，额，谢谢叔叔。”

结巴的样子像极了小狐狸，完了，他被小楠初传染了。

小楠初跟陆雨信过来喝饮料了，陈爸爸又问小楠初：“初初，那你呢，你还记得叔叔吗？”

小狐狸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草莓汁酸酸甜甜，新鲜可口。双目盯着陈爸爸，点头肯定地说：“记得呀！初初记得叔叔，叔叔送小影哥哥去上课，初初也在呀！”

“哇，初初好厉害啊，这都记得。”

“嘿嘿嘿，因为初初，很聪明哦。”

给三分颜色就会翘起大尾巴的小狐狸。

陈爸爸被他逗笑，小孩就是这点有趣，永远不会让大人知道他下一句会说的话是什么。

“那你们自己玩吧，叔叔去准备午餐。零食都在这边，看电视的时候要跟电视保持一定距离，知道了吗？”

小朋友们略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陈爸爸声音重了点：“都听到了吗，大声告诉我。”

这种语句像极了老师，瞬间压迫感满满，小楠初一秒回到被幼儿园老师支配的恐惧，跟陆雨信异口同声：“听到了！”

“很好，可以跟鸭子玩，但是不能欺负鸭子，听到了吗？”

“听到了！”

“等会儿我会偷偷来检查，你们要乖乖听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陈爸爸满意地走了，小狐狸张望一会儿，才问陈树影：“小影哥哥，你爸爸，好像老师哦……”

陈树影骄傲地回答：“我爸爸就是老师啊。”

小狐狸疑惑：“可是上次，你不是说，爸爸是医生吗？”

“对啊，我一个爸爸是老师，一个爸爸是医生。”

认识陈树影这么久，小狐狸才知道原来他跟自己一样，都是两个爸爸。

“初初也是两个爸爸，我爸爸是，是……”

但想不起来爸爸是做什么的了，只记得爸爸是火神跟树神。

段亦知怕他说漏嘴，岔开话题：“这只鸭子有名字吗，它叫什么？”

立刻转移了小狐狸的注意力，他跟着问：“是呀，小鸭子叫什么呢？”

“它叫鸭鸭。”

“……初初知道它是鸭鸭，初初想知道，它的名字。”

“它就叫鸭鸭啊。”

“……是名字啦，初初知道，它是一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