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知好像在欺负他，反复地问他想不想自己。

小狐狸回答想要被亲，回答不想也会被亲，干脆不回答依旧被亲。

他怀疑再亲下去，嘴唇都要被啃秃噜皮了。

小狐狸没再捶段亦知，改抓着他头发往后扯，强行拉开他们的脸部距离：“……你，你别亲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但闹一闹，两人相处状态又迅速回到了从前，仿佛一年多的分离没有发生。

段亦知抱着小狐狸坐到椅子上，感谢从小到大动不动就亲近的习惯，段亦知现在做起这个动作无比自然。

小狐狸靠在段亦知怀里，害羞且安心地感受着这个拥抱。

真奇怪，接受他从哥哥变成男朋友，竟只需要几个亲亲。

两人说起这一年内发生的事，这时段亦知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一直在偷亲，但至少不会突然打断小狐狸说话。

小狐狸想起裴承允在晚餐桌上的那句话，问段亦知：“……你是不是从很早开始，就偷偷喜欢我了？”

段亦知：“嗯？”

“……很久之前，跟颜哥他们出去吃烤肉的时候，那时他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你说的话，跟今晚我爸说的一样。”

想到那句话，段亦知笑了笑。

这完全是个巧合，他也没想到裴承允会那样说。

现在想来，那时他肯定是喜欢小狐狸的，只是还没能向自己确定。

但小狐狸问，段亦知给予了确定回答：“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别人。”

小狐狸很满意，耳朵很高兴，心里也很高兴。

终于敢小声地回应：“……除了你，我也不会喜欢别人的。”

两人说了很多话，一直到凌晨时分，段亦知才走。

楠初一点不困，没什么睡意，天稍稍亮起时，才终于睡过去。

但第二天还要跟言易出门工作，因此没睡几小时，就在闹钟的催促下醒来。

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着哈欠起床。

裴承允跟楠珏已经起来。

裴承允酒醒后丝毫不认昨晚的丢脸表现，正在跟楠珏斗嘴，硬说自己没醉，昨晚那些只是他出神入化的演技。

看小狐狸无精打采地过来，裴承允关切地问：“……初初，你怎么了？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昨晚没休息好？”

小狐狸又打了个哈欠，头发还翘着，没有梳好。

他在餐桌前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嗯，昨晚睡不着，睡了没多久。”

裴承允打趣他：“跟小知聊天吧，他回来你太兴奋了是不是？”

还好小狐狸困，听到这话没力气做反应，看上去没有破绽：“嗯，昨晚我们聊挺晚的。”

但裴承允凑近他一些，隐隐约约从他身上闻到了段亦知的气味。

不浓，很淡。

一下有一下没，搞得跟幻觉似的。

这就很奇怪了，昨晚他们是在段家，可看小狐狸的衣服，睡前肯定洗过澡了，这样身上要还能带着段亦知的气味……绝对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