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熬过二十年服役期限,马上申请退役,然后找个安静城市,实现自己的伟大理想——当*咸*鱼。
当然,一切计划都建立在没有暴露的基础上。
这学期休格有两门基础课和三门专业课,刚好上午半天,下午休息。
咳,他休息,别的想有所建树的同学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按理说每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和周末休息,应该无事一身轻,休格却总觉得这样的校园生活差点儿意思,具体差在哪儿目前说不上来。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天过去,维克托愣是再没见过自己的新室友!
正巧今天训练结束得早,是个机会。
维克托站在休格门前,方欲抬手忽又顿住,灵敏的听觉告诉他,门后面安安静静一点儿动静没有,莫非出去了?
有可能,五点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新室友可能去食堂了,维克托想了想放弃敲门,打算吃完饭再说,结果半路被莫雷拉走,回来时月亮已经高高升起。
双人间四十平左右,进门正对小客厅,一张方桌配两把椅子,右手边依次是浴室,衣帽架和维克托的卧室,左手边是开放吧台,衣帽架和休格的卧室。
宿舍为了防火安全不设厨房,但校方考虑到军校生实战训练有早有晚,容易错过食堂开放时间,贴心地在吧台统一配置了微波炉,热水壶和一个半虫高的小冰箱,方便学生解决伙食问题。
若不小心错过食堂,宿舍又没储备,还可以靠宿舍楼一层自动贩卖机内的压缩饼干填饱肚子。
维克托推开宿舍发现黑漆漆,静悄悄,新室友房门下没有光亮透出来,说明里面没开灯。
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睡得好早,今天又没机会了。
反手轻轻关上门,为避免客厅灯光打扰室友休息,维克托没有立即开灯,而是借月光回到卧室,打开屋里的台灯,让柔和的暖黄色点亮客厅。
东西随手放在桌上,他脱下外衣挂到右侧衣帽架,余光凑巧扫过角落垃圾桶。
或许是职业习惯,维克托对自身周围环境的观察堪称细致入微,他发现无论垃圾桶,桌椅,还是吧台上放着的东西,与几小时前记忆中的样子分毫不差。
说明新室友要么一直没回来,要么进房间后没出来。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前种可能被划掉,类型不符。
原来没动静不是出去吃饭,而是睡觉。
从下午五点睡到明天早上,至少十四个小时,可真是……
维克托没见过有虫能一口气睡这么久,长见识之余,一股不知说什么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方欲转身,对面房门开了,休格睡眼惺忪地走出来,衣服皱皱巴巴,左脸颊有两道暗红印子,耳朵旁边几缕头发往上翘。
照面仅两三秒,维克托便从对方身上的痕迹判断出他一定是先躺着,随后转向左侧,半趴着睡到现在,期间没有翻动。
“……”维克托语塞,生性认真的他不擅长闲聊,转身就走当没看见好像也不合适。
“哈啊~”休格右手捂嘴打着哈欠,左手高高举起,伸了个爽快的大懒腰,宿舍的床比部队舒服太多,这一觉没虫打扰睡得真香……
还没感叹完,休格愣了,双眼倏然睁大。
身材娇小,五官圆润秀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愣愣地盯着自己。
惊讶,恍然,意义不明的愧疚等情绪飞快从眼底飘过,再加上单手举高露出一小截腰的动作。
维克托忽然觉得面前的新室友很……嗯……大概或许是莫雷经常挂在嘴边的“萌”。
无话可说,所有念头便只能放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
眨眼功夫新室友一改先前慢吞吞的懒散,大喊着“坏了,食堂”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