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归你,这个归我,报告待会儿提交。”雄虫拿下巴点着维克托对辉耀士兵说,随后指使护卫背上休格,消失在森林里。
休格身上携带特殊任务,雄虫不能无视程序直接把他带走,必须由哨站核实身份,归还临时通讯器,拿着医生出具的证明文件才能离开。
昏迷不醒的休格像植物虫似的,挂着吊瓶被直升机空运到帝都中心医院。
若非官方压制,塞珀斯小咸鱼觉醒的消息差点儿荣登帝都区热搜。
等着看热闹,期待塞珀斯兄弟自相残杀的敌对派大失所望。
持观望态度的中立派蠢蠢欲动,早先不提是因为不确定王位归属,万一站错队吃了挂落对家族发展不利,现在不同了。
觉醒意味着休格与王位失之交臂,但他是雄虫不会离开塞珀斯,塞珀斯家的姻亲谁不想当!
你说休格太懒不是好雄主?
大错特错!
懒怎么了?谁家儿子找雄主是图对方煮饭洗衣做家务?跟那些成天吃喝漂赌的纨绔雄虫比起来,休格简直是岳家眼中的模范雄主,打着强光手电满辉耀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乖巧老实的雄虫。
一时间,各种名流聚会刮起相亲风潮,诸虫碰面第一句话都会问:你家xx订婚了吗?
帝都中心医院监护病房,塞珀斯一家悉数到场,雌父围着舱体转了一圈又一圈,急得唇角燎泡,雄父塞珀斯亲王看不下去把他拉进怀里,柔声安慰。
祖父老亲王隔着舱体外罩,凝望躺在里面保持沉睡的休格,问医生:“他怎么样?”
“休格少爷体征稳定,但初次觉醒的领域尚不成熟,无法承担二次觉醒的冲击,需要休眠至少四十五天才能离开。”院长边说,边查阅监控数据,防止遗漏重要信息。
塞珀斯是皇亲,老亲王和现任亲王同时驾临,下任亲王的弟弟因特殊觉醒住院治疗,院方不敢怠慢,院长副院长以及排得上号的专家悉数出动,随行陪同,使原本宽敞的监护病房变得拥挤起来。
病房外时不时有好奇的年轻医生和护士假装路过,偷看传说中的塞珀斯。
“他为什么会二次觉醒?”塞珀斯亲王拧眉。
院长翻开血液检查结果,投影到对面墙上,掏出笔式红外线圈出几项异常数值解释道:“我们从休格少爷的血液中检测到兴奋草残留,初步推断是受兴奋草影响。”
“兴奋草能让雄虫连续觉醒?”老亲王活了快两百岁,从未听说兴奋草有这种功效。
几小时过去觉醒原因还没搞清楚,效率太差了。
紧锁的眉头下黑眸深邃无比,好似随时会冲出一头变异兽。
乍然触及老亲王的目光,院长拿着笔式红外线的手一抖,红点疯狂抽搐,他赶紧按灭开关,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忙不迭回答:“这个目前无法肯定,休格少爷还在休眠,不能探查领域,等他苏醒我们会第一时间为他安排全面详细的身体检查,您敬请放心。”
觉醒的塞珀斯很危险,没觉醒也不安全,联想到休格还得在医院躺四五十天,老亲王来一次问一次,院长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老雌君不喜欢凑热闹,双手背在身后遥望休格一眼,见小孙子面色如常便不再关注,溜达到门口。
大孙子背靠墙壁,双手抱胸,左腿微曲搭在右腿前,看雌祖父走过来,站直身体以示尊重。
“听说是你的虫把休格带回来的?”老雌君不咸不淡地开口,稍显苍老的声音自有时间磨砺出的尖锐。
“是。”休格的兄长低眉敛目,恭谨应答。
老雌君睨了他半晌,推门离去,随着门逐渐闭合,声音淡淡传来:“我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你。”
特殊任务没有固定地点,东西南北到处奔波,唯一不变的是每次任务结束维克托都会趁休假回家探望雄父,吃一顿雄父亲手做的美味佳肴,顺便泡个热水澡,舒缓身心。
无论坐飞机还是火车,他总希望时间能够加快速度,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可现在,期待中多了一抹踟蹰和退缩,维克托不断祈祷时间慢点儿流逝,恨不得就此定格,定到下次任务开始才好,这样他就不用面对雄父了。
飞机穿越云层缓缓降落,不管维克托心里怎么想,旅途归要抵达终点。
维克托跟随其他旅客走出机场,寒风灌进领口冰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三区不像二区地处东北,三区冬季少雪,温度最低零下六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