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凌乱慵懒,一袭白衬衫歪歪斜斜,肩膀露在外面,锁骨下的皮肤被黑色虫纹衬得愈加白皙,无时无刻不向外散发着烙印邀请,衬衫衣摆遮掩下大长腿笔直笔直,卧室门口的长绒毯上圆润脚趾若隐若现,碎钻般灰色眼眸急切地望过来。
维克托在休格印象中是严谨认真的代名词,哪怕孕期小腹隆起也必须把衬衫塞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他从未见过如此……衣衫不整的好室友。
“怎么?做噩梦了?”休格褪下穿到一半的鞋,关切上前。
思及自己不可告虫的目的,维克托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休格凝视片刻噗嗤笑了,不仅没戳破好室友的小心思,还体贴地伸手帮对方重新系好衬衫。
“空调开着,别感冒。”休格唇畔含笑,在脸颊留下啄吻飘然离去。
关门声惊醒了怔忡的维克托,他大白天豁出面皮的衬衫诱惑居然被雄主以别感冒挡了回来,双颊瞬间烫如火烧,双手拢住衣襟逃跑似的钻进卧室。
期间不小心撞上桌子,“嘭”一声把保温箱里的虫蛋震得直晃。
枕边虫近日来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休格心知肚明,但他好不容熬到虫蛋降生,不用隔三差五被需求得睡眠不足,不用每天早起补充精神力,只想赶快度过期末考试踏踏实实睡几天,补足大半年来缺失的睡眠。
然而好室友连衬衫诱惑都厚着脸皮使出来了,自己若是再拒绝,恐怕真会伤虫。
医生说恢复期的雌虫有将近四成或多或少发生抑郁,归根结底是孕期荷尔蒙混乱和身材走样带来的影响,需要雄虫耐心配合。
“唉……”虫蛋真麻烦,以后再也不要了。休格趴在讲台昏昏欲睡,完全不怕学生作弊。
十点二十分考试结束的铃声准时打响,学生上交考卷,有序离开,休格顺手将试卷归成一摞,没多会儿维克托来了,休格懒洋洋撑起脑袋朝他招手。
维克托拾级而下:“中午想吃什么?”
“还没想。”说话间休格拍了拍腿,继而发现好室友眼睛一亮。
出院以来休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表示亲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维克托抓住机会,果然他刚一坐下就被休格环住腰肢,耳垂落入湿热的口腔。
休格吮吻好室友逐渐升温的耳朵,同时不忘抚摸柔软且尚未恢复肌肉轮廓的腰:“你想吃什么?”
“我……唔——”维克托放松身体,偏着头任休格在颈侧落下连串亲吻,几道熟悉的菜色在脑海浮现,腰带蓦然一松,小雄虫灵巧的手钻进衬衫长须直下。
“休!”维克托惊喜交加差点儿破音。
喜的是休终于肯和自己亲近,惊的是地点不对,维克托不介意和休格在办公室发生点儿什么,办公室是私虫空间,能锁门,但这里是阶梯教室,随时有学生进来!
“嘘。”休格笑眯眯凑到维克托耳畔,坏心地吹了口气,满意地把好室友撩得浑身颤抖,慢条斯理地说,“别喊,当心被外面路过的虫听见。”
“你……先放开……”维克托隔着衣服压住休格手臂,可他管得了手臂,管不住手指,休格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激起了惊惧和羞耻感,他半扭过身体低声央求,“不行,别……”
灰眸含水,眼角泛红,饱含责难的嗔怪眼神顿时化作春水,滴入幽潭,在深不见底的黑掀起涟漪。
休格覆上左手,将诱惑自己的钻石严密遮住,再多两秒他恐怕真要忍不住在这里下嘴了。
刚新婚就因为雌君怀孕被迫素了两个的雄虫有冷淡期?怎么可能。
休格困是真的,同时也担心维克托的身体,希望他完全康复才对那些小动作视而不见。
事实证明好室友身体恢复良好,都有心思学起新花样儿了。
维克托趴在讲台桌子上大口喘气,肩膀剧烈起伏,额角发梢全被汗水浸湿,休格不疾不徐抽回右手,扯了张纸巾擦拭干净,方要丢纸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空出现,抢走那张被用过的纸巾,发泄般狠狠塞进裤兜。
休格被维克托急于销毁证据的行为逗乐,替他理好校服,抱着雌君亲昵索吻,慢悠悠道出一个事实:“按规定,考试期间,考场不对外开放。”
他才不会让好室友动情的样子被外虫看去,不说,纯粹是想看他又急又羞还不敢出声。
维克托一噎,如梦方醒般忆起考试规定,为自己拼命压抑的申吟羞愧难挡,别开脸。
用完就不认账,雌虫心,海底针。休格老态地发出无奈叹息,放开双臂任维克托起身:“我去放试卷,你先回宿舍。”
好室友心满意足,小雄虫还饿着,他决定把午饭晚饭一并买齐带回宿舍,明早以前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