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也跟了出来，拍了拍树干，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林叶衔同他商量：“能不能让我折一小块？”

俞思抬头看他。

林叶衔不骗小孩子：“我觉得它可能很适合给我练武器，我想试试，只要一小块就好。”

俞思摸了摸树，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笑道：“大树说可以呀。”

林叶衔眨了眨眼睛，无论是童言童语，还是俞思真的能听到什么，都不是坏事。俞思养的树，征得他的同意很重要。

“那就让它再长两天，再壮实一点，我再取枝。”

“好啊。”

晚些时候，毕方过来了。

这次主要是来跟他们说霜城那边的调查结果。

“说来也挺气人的，目前和那本假古书有关系的人，在经过询问后，都表示书是一位大师拿给他们的。至于那位大师长什么样，却无人能描述出来。”毕方有种施了全部的力，最后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对林叶衔和贺崇泽来说都不意外，通过地府丢鬼的事，他们已经隐隐发觉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联系，而幕后之人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却又实在想不出动机。

“我有一个想法。”林叶衔突然说。

贺崇泽和毕方都看过来，等他继续说。

“那本假古书上，会不会就有那人最终的目的？”林叶衔说，“一般人可能会出于保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从而用一些无关的事来误导别人。这是比较常见的。那能不能反过来思考，那书上就有对方想做的事，让我们利用惯性思维，把书上那些方法都排除了，从而忽略了对方真实的目的。”

“对啊！”毕方一拍手，“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林叶衔继续说：“那本书不厚，排除已经被用过的方法，就能缩小一部分范围。再根据剩下的那些禁术和邪术所需的东西，去查可能正在实施的，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毕方甚以为是：“我一会儿回处里就安排。”这个方法麻烦了些，可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贺崇泽沉默了一会儿，对毕方道：“那本假古书的给我拿一个复印本来，我要再看看。”

书在上一次见面已经让毕方带回局里了，贺崇泽也没想要，只是想再看看上面的东西。

“好的，我明天送过来。”

送走了毕方，贺崇泽表情依旧很严肃。

林叶衔勾着他的袖口，问：“想什么呢？”

“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可能像你说的，反向思维一下，最不可能的，可能也是最可能的。”

“这么绕吗？”林叶衔都有些听不懂了。

贺崇泽见他一副完全懒得思考的模样，不禁笑道：“没事，等我有了头绪再和你说。”

林叶衔欣然接受——既然大家都那么爱动脑子，又爱出力，那他就闲一闲不好吗？

*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新进展，倒是贺崇泽忙了起来。可能还还是不放心地府的事，贺崇泽白天会去地府待上半天，这对地府的一众官员来说当然是欢欣鼓舞的事，但对林叶衔来说，就是占用他们相处时间的事了。

不过相宜斋最近也很忙。也不知道董心仪是怎么“忽悠”的那些会员，还真为相宜斋带来了不少桃花符的生意。

原本林叶衔还搞点饥饿营销，但一看来买的都是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这种，他就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所以每天画符也占用了他不少时间。而这样的客满迎门，也拉动了店里其他物品的销售。忙起来的时候，俞闲一个人根本不够用。

这天，林叶衔用一上午的时间又滋养好了一批玉。清了点数量，已经够山林里的小妖精们分了。

将这些玉收好，等去给白狼和阿黑办庆祝会的时候一并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