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语气那么重的吗?我在屋里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言听雪责怪地看他一眼,疾步走下楼梯,坐到言知瑾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样,受伤了吗?”
“还好。”言知瑾小声说。
“我……我着急啊。”沈成风看着两人和和气气亲亲密密的样子,那口气憋得更狠了。
他又站了一会,发现两个人居然没有一个理自己,只能垂头丧气地走进厨房。
远远看过去像一只耷拉着尾巴的大狗。
言听雪瞥见他的身影消失,低声在言知瑾耳边解释:“你爸不是那个意思。他得知你失联,就一直在客厅坐着,隔十分钟就向知琛确认一次情况,要不是知琛劝住,他可能会亲自去学校找你。”
“我知道。”
言知瑾也知道沈成风关心他。
但他听到沈成风那种责问般的语气,就不想说话。
即使他知道沈成风只是在军队待久了,习惯性说话干练简洁,没有任何威逼的意思。
长期以来,他和沈成风都保持着这样一种不冷不热的拧巴状态,两边都知道对方并不讨厌自己,可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实验出现意外,还是……那些动物?”言听雪打量着他皱巴巴的衣服,问。
“算是吧……”言知瑾蜷紧手指,又狠狠地掐了戒指上的宝石一下。
他不自觉地摸向自己颈后的腺体,那里似乎还余留着蛇比常人低很多的体温。
言听雪的目光追着他的动作,落到他颈后的小疤痕,眼神闪烁,却没有过问。
他挑了几个话题问,言知瑾回答得很敷衍,明显有什么不想告诉他,他也没有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