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瑾端端正正地坐在讲台上,身姿挺拔。
他向面前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学生颔首,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继续。”
学生向前走了一步,又被言虺冷冽的目光逼着停下。
言虺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教授,时间不早了,你难道忘了,上次你没及时回去,所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割在人耳膜上。
言知瑾睨他一眼,说:“我不觉得,他敢再闹一次。”
“这说不准。”言虺说。
“他再闹就关他禁闭,”言知瑾冷冷地说,“看来这段时间他毫无长进。”
言虺不说话了,退了一步,站在他身后。
他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在椅背上掐出细细的痕迹。
言知瑾若无其事地解疑。
回答了几个,碰到个棘手的。
问的问题简单就不说了,说了好几遍还问,根本没有认真听。
言知瑾对待学生的时候耐心算得上不错,但他还是忍不住用看弱智的眼神打量眼前的学生。
满眼红色唤起他久远的记忆。
这人他居然有印象。
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有个旁听的alpha一来就找茬,小测抄旁边夏舒荷的就不说了,还把她卷子扯烂了,听课不好好听,总是和他唱反调,好在他随身带着电击器,可以武力镇压。
后来这个alpha还是时不时来听课,也是一如既往的不服管教,只不过最近有言虺坐镇,他往往还没开口就晕乎乎地自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