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喝到底不够方便,他险些呛到,别过脸咳嗽。
言虺马上把瓶盖盖上,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头,轻拍他的背,温温柔柔地说:“呛到了?”
孟千霖脸色煞白,眼泪又涌上来了。
“回家。”言知瑾拂开他的手,手在空中顿了半秒,又拉住他的衣袖。
***
言知瑾坐在桌前。
书摊在桌上,已经三分钟没有翻动过了。
“这本书很难懂?”言虺凑过来问。
“没有。”言知瑾回过神来,把书合上。
他看着言虺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脑海里无意识地浮起孟千霖和同伴哭诉时的话。
我、我才不信言知瑾会跟人谈恋爱……
他干嘛要喜欢这种人,跟个石头一样,永远都不会有回应。
“你着凉了?”言虺问。
过了半天,言知瑾疲倦地眨了一下眼,回答:“可能是。”
他倏地站起身,椅子险些被撞翻在地。
“我去找点药吃。”他不顾言虺的存在,逃一般地离开卧室。
他关上堆放杂物的房间的门,背靠着门,深呼吸几次。
每次的呼吸,都像濒死的动物,最后的挣扎。
他蹲下,将身体蜷缩起来,拨通言听雪的电话。
言听雪应该还在实验室里,旁边能听到其他研究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