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看他把玩起锋利的匕首,敢怒不敢言,死气沉沉地说:“好吧,那我说,从前有一个做野生动物保护的人,他做着自己喜欢的职业,和妻子孩子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后来……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呜咽,他不得不停顿下来,深呼吸几次,却仍旧没能抑制住声音的颤抖。
所有人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斯诺夫在胸口划了个符号,感慨道:“可怜的爱德华。”
沈知瑜叹了口气,安慰道:“节哀顺变。”
他犹豫了一下,问:“既然你点明了野生动物保护,所以你说的,闯入家里的不速之客,其实是偷跑出去的野兽?”
爱德华脸埋进手掌里,泪水沿着指缝流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点头。
“那也太……”沈知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亲人逝世就很难过了,凶手还是自己热爱且一直在保护的野生动物,甚至于,在亲人去世之后,他还要和“凶手”朝夕相处。
马特摆摆手,嫌弃地说:“本来开开心心的,非说这些。”
爱德华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从指缝间漏出几声哀鸣。
“谁让你非要他讲的。”斯诺夫不耐地说,“老鼠就是老鼠,永远学不会尊重人。”
马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驳:“是不是到你了?让我听听,大作家有什么好故事。”
斯诺夫的故事,有关一个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