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又浮现爱德华在石板下绝望的祈祷。
实验里处处是风险,万一哪个研究员在实验中因为疏忽,也受了毒液的影响,变化成更强大也更难以控制的新人类……
或者小鼠的身体发生变异,能够通过其他方式,感染其他生物,将他们也变成言虺的信徒,而一重重的变异使得他们最终脱离言虺的控制……
他现在连之前在实验中死亡的小鼠是否真实死亡了都不确定。万一之前的小鼠只是因为暂时无法承受忽然被赋予的力量,呈现假死状态,然后又在某个时间复活,袭击无辜的路人……
他不想再看到爱德华家人的悲剧重演。
他一定要把这个可能扼杀在最初。
言知瑾越发忙碌起来。
不详的预感一直盘桓在他胸口,好像他不快点研究出蛇毒血清,这个东西就一定会酿成大祸。
他想过完全销毁现在的所有研究成果。但是一来,那是他们半年的心血,另一方面,他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通过奇奇怪怪的渠道接触到言虺的毒液。比如说本杰明,他就一直保存着属于言虺的蝙蝠肉球。这个时候,他们的研究就能产生作用了。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险境,他们必须更主动地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言知瑾又开始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还是允许蛇上床,但他每天倒头就睡,连摸蛇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和不一起睡也没什么区别。
眨眼间到了新学期。
言知瑾上完课,收拾东西准备回研究所的时候,听到班上几个学生在讨论周末租个别墅聚会的事。
学生们的核心是孟千霖。
和言知瑾想的一样,他来邀请言虺了。
言知瑾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连他有没有再来送礼物都不知道。看到他找言虺,也只是收拾东西,匆匆回研究所。
没有,什么,比,研究血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