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虺沉默不语。
“她对你说, 她喜欢夏舒荷。结果是夏舒荷连续几个星期的噩梦。”言知瑾一件事一件事数过来,“她还对你说,她不会让夏舒荷受伤, 结果是躺在研究所的尸体。”
“看来尊贵的神与人类对词语的理解并不相捅。”
言知瑾冷冷地说:“我不相信你们口中的‘喜爱’和‘保护’。”
言虺面部肌肉微微痉挛。他抓住言知瑾的手臂, 急促地说:“我马上去找她, 把夏舒荷带回来。你等一等,我保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
他说到后面, 近乎是在哀求:“你别把我和她归成一类, 我和她不一样。”
“不需要。”言知瑾解开他的手指, 抽出自己的手臂,“这是她的命运,如果没有你,她可能早就遇难了。是我私自把你扯进来,她的命,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去保全她,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他有礼有节而疏冷地说:“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道歉。”
他整理好衣服褶皱,打开房门:“但是我现在要先去警局接受调查,恕不奉陪。”
他一出门,肩膀就被人按住,差点把他按得仰面倒下去。他面露不悦,刚想挥开言虺的手,言虺就一个响指,把他送到警察局,嗓音低沉:“我送你。”
言知瑾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什么,就被易犹岚带到问话的房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言虺的身影被墙壁遮住了一半,头也低着,看不清神色,就像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浓浓的黑雾,阴郁而孤寂的感觉快要化成水珠低落下来。
易犹岚还是那副慵懒而淡定的样子,仿佛什么惊天动地的案子,都不会引起她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