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梨花酿。”宁不为道:“再上几道招牌菜。”
小二一听这说法便知道这位爷不差钱,喜笑颜开地下去准备,很快就上了一桌菜和坛梨花酿。
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家丁在一起吃菜喝酒,高谈阔论,无非就是严家内部的阴私事情,宁不为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倒也不算无聊。
从前他回澹怀院,便偶尔碰见宁行远在喝这种酒,他尝过几次,口感很苦,与宁家酒窖的珍藏比起来很劣质。
但宁行远却喝得很开心。
“……听说咱们二公子当年定的是晏家的大小姐,可惜那位小姐早早便死了,嗐,也是个没福气的。”旁边桌子上的话拉回了宁不为的思绪。
“这个……那大小姐是个庶出的,咱二公子也不是嫡子,本来挺合适的……不过晏家的二小姐肯遵守婚约下嫁也很讲道义了……”
“其实咱二公子也不是多么受重视,本来家主想要换成五公子,你猜怎么着?人家晏二小姐还不同意了,就认准了他,还放话说非严流光不嫁!啧啧啧。”
“可要家主不同意她放话也没用啊。”有人低声道:“我听说是府上来的那个姓裴的客卿替二公子说了几句话才让这婚事成了……”
“那个姓裴的瞧着挺古怪,有次我在庭院里扫地,他突然问我甘不甘心?他娘的,老子不甘心有什么办法,又没有灵根,扫地起码还能拿灵石回去养家糊口,我呸!明明瞧不起人,还非得装出悲天悯人的模样来……”
“就是,裴和光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我前天还看见二公子身边的大丫鬟冲他笑……呵,不就是脸好看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来给严家当走狗!天天往家主院子里跑,府里最近都人心惶惶的……”
宁不为在边上喝着酒,对他们说的那个裴和光不怎么感兴趣,听了几耳朵便忽略了,在听到严流光明晚会来承运楼宴请友人的消息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怎么又是你这个傻子!”隔了一桌,有个穿着黑衣的公子哥厌恶地甩袖子,“别碰我!恶心不恶心!小二!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又让这傻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