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峻先是欣赏了一下他这变幻莫测的表情,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喝的什么酒?”
一小股灵力托住了酒坛,默默地藏到了宁不为的身后。
褚峻:“……时迹坊的仙人醉?”
“我只喝了两三口。”宁不为语气笃定,“微醺。”
褚峻不喜饮酒,于是问他时带了些疑惑,“这酒很好喝?”
宁不为皱了皱眉,没有点头,只是问他:“你要尝尝么?”
褚峻刚要开口说不必,就被宁不为抓住了衣领往前狠狠一拽。
靴子踩着的瓦片响起细微的摩擦声,带着些梨花香的酒气弥漫在唇齿之间,时而凶狠霸道,时而缠绵温存,最后只剩些清甜的苦香,热气沿着喉间一路曲折蔓延进了心里。
像是被人拿着烙铁使劲烫了一下。
宁不为同他靠得极近,近到能看清他眼睛里映出来的另一个宁不为。
近到宁不为只是稍微动了动,鼻尖就和褚峻碰到了一起。
宁不为抓着的褚峻衣领的手因为过分用力骨节有些微微泛白,却没放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从来没有送过别人花。”
不管是可遇不可求的浮罗花,还是沼泽里随处可见的小野花,狗尾巴草也没有。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宁不为借着酒意壮胆说出来,又因为过分直白而有些忐忑。
因为太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想尽量说得漫不经心来以此表现地游刃有余,多少符合他魔头的气质,可对上褚峻的眼睛,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那个道契,我找到解开的办法了,你要解开吗?”
尽管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明白褚峻这个人,尽管他也没奢望能和褚峻有个什么结果,但他还是很在意褚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