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问林归:“他没事吧?”
“不用管。”男人说完掀开眼皮,看向已经倒塌了大半树木的空落地界,一辆蓝色大卡车正开进来,打算将树木都拉走。
管家的眼睛在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时,终于动了一下。
来人是陆丰的助理,大约是知道这一整块地现在属于自己老板了,态度十分嚣张。
宁伟成冷笑了下,给儿子专心夹菜。陆丰真是个猪,想给他留条活路,自己却不珍惜。
还是他这样懂进退的好,老婆孩子热炕头,多香。
陆汀“哦”了一声,低头将老爸夹的红绕肉塞进嘴里。随即嘴边多了一筷子青菜,是小叔叔。
陆汀看看宁伟成,男人冷着脸低下头去,这才张嘴含住,舌头故意在筷子尖上卷了一下。
林归怔了怔,轻咳一声,继续吃饭。
心却怎么也不安定,像有根羽毛在外面扫过,痒意中泛着一种难言的酥|麻。眸光扫了眼已经放在树下,由女罗刹亲手布置好的帐篷。
帐篷是三角形的单人帐篷,空间很小,两个人平躺进去肯定会挨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从来没有以真正的人类姿态和青年相拥而眠过,林归的心就克制不住的颤抖,手脚泛起一股轻微的麻意。
饭后,宁伟成还不打算离开,他需要在陆家人来时给儿子撑场面。
陆家虽然不如宁家和康家,但所有族人加起来有好几十人,就自己跟保镖在这儿,宁伟成怎么想都觉得牌面不够,走到远处去打了几个电话。
晚上七点四十,这个季节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