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卡壳了。

唐伯:“因为玫瑰好看,而且玫瑰的意义就是爱情。麒麟,你不喜欢玫瑰吗?”

宁姨示意陆阮坐着看:“我们这个月的课题就是让麒麟理解什么是喜欢,大家打赌下注了,谁最先让麒麟明白,谁就能收获所有的赌注。”

陆阮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礼貌地问了句:“是吗?都有些什么?”

宁姨:“唐老师出的是自己做的风暴瓶,吴院是那只你见过的机器鹦鹉……”

她细数了一遍后,才轮到自己:“我动手能力没他们那么强,只能添添彩头,一条自己织的围巾,你觉得怎么样?”

陆阮温和的让人听不出敷衍:“挺好。”

而前面的音响说:“我并不能理解什么是‘喜欢’。”

宁姨叹气:“又失败了。”

唐伯还想再坚持一下:“麒麟,描述一下你面前的这朵玫瑰。”

摄像头转了转,对准助手手里拔了刺的切花月季,却被藏在鲜艳欲滴的花瓣后的人所吸引。

少年坐在黑色的软椅上,微微偏着头,清瘦的下颌线下,是漂亮而又纤细的颈线,像是天鹅的脖颈。

呈现着几分病态的瓷白肌肤与花瓣的艳色融在一块,却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戚临答:“他很漂亮。”

不只是外貌,就连灵魂也是如此。

是脆弱娇花,也缠满了坚固荆棘。

而人在高兴下是说不出太多漂亮话的。

研究所的其他人都愣了下,助手有些惊喜:“老师!麒麟没有按照输入的评价输出了!”

宁姨问陆阮:“你要和它聊聊吗?”

她笑:“你要是能让它理解什么是喜欢,赌注也生效。”

陆阮闻言,看向了那个巨大的计算机。

他轻轻勾了勾嘴角,仿佛透过了那一台冰冷的机器瞧见了什么:“不了。”

陆阮起身:“宁姨,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宁姨起身送他到了研究所的门口,在陆阮走之前,又不免是一通对他六月将远上京区求学熨帖嘱托。

陆阮一一应了后,不经意地问起:“对了,宁姨,我爸妈还有没有留下别的手稿?这些年我把他们留下来的研究报告和手稿全部看完了,感觉好像手稿缺了点东西,有好几个地方不连贯。”

宁姨微讶:“缺了?没有啊,除了…被烧毁的,其他的我们全部都整理给你了。”

陆阮笑笑:“是吗,可能是我本事还没学到家,谢谢您。”

告别了宁姨,迈出了研究所的大门后,戚临的声音再次在耳机响起:“我也会帮你在电子档里搜索。”

“谢谢。”陆阮没拒绝:“小心点,优先保护好自己。”

他父母的东西他都翻过了,留下来的那些没有什么秘密……那么究竟是什么,值得让人给阮含烟开出九位数的价格购买?

阮含烟又不可能蠢到会卖“麒麟”,因为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这项技术相关的所有内容国家都不可能整理给他,陆阮手里的这些手稿,大多都只是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真正有用的都被国家扣押了。

可除了“麒麟”,还能有什么东西值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