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不跟我们一起走?”
有人在叫自己。
谁在叫自己?
潘黎黎缩在被子里,压根不敢探出头去,连外面的人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她只对自己的名字较为敏感。
今天进入女生宿舍后,那些无脸人回来,她吓得半死,晕过去又醒过来。
一直听着他们半夜出去。
这会儿外面怎么叫她,她都不会回答的,不会出去的,这种时候只有被子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就连下床她也不敢。
谁知道床底会有什么。
他们非亲非故,潘黎黎对谁都不信任,宿舍里的“人”都出去了才好,说明她安全了。
“快走。”
鲁东海直接跑了起来,“跟上去!”
这会儿那些无脸学生们已经到了最近的一栋楼,突兀的铃声在校园上空响起。
殷白鹤侧耳听了听,“上课铃响了。”
和下午放学时的铃声有一点区别。
左潭已经开口:“这个铃声,怎么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管他像什么,是铃声就对了。”鲁东海都跑出了汗,“还是想想镜子在哪。”
夜里上课,怎么想都不对劲。
镜子肯定是在和教学楼有关的地方,那待会的课,还必须得上了。
席乐沉思:“如果真是上课,那不来的如果没请假,很可能会有什么惩罚。”
他回头看了眼,潘黎黎没有出来。
要么是他们团灭,要么是潘黎黎一人出事。
席乐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具体背景记不大清了,有两个选择,火车撞死一个孩子,还是撞死一群孩子。
教学楼的灯全都开着,亮如白昼,但安静无声,感官上比身处黑暗中还要恐惧。
那些无脸学生都坐在教室里吗?
待会上的课会是真的课程还是什么恐怖课?
席乐抓着殷白鹤的手腕,才有那么一丝真实感。
四个人一起上了三楼。
一进走廊,路过教室的窗户时,里面已经坐好的学生们齐刷刷看了过来。
乌泱泱的空白脸。
席乐心跳漏了拍,这还不如看有脸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