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言微愣,宋舟刚才说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在医生问起宋舟的家属是否到场的时候,他曾感到无力。
因为他们是警察,信仰着自己的国家,他不会因为喜欢而放弃自己的国籍,宋舟也一样。而按照我国法律,他和宋舟是不可能领取结婚证的。
但办法还是有的,只是他不确定宋舟真正的意思,担心最后只是他的妄想,所以一时间没给出答复。
宋舟动作略有些缓慢地从病床上坐起,拉住江昔言的手,目光诚恳地郑重回复江昔言之前的话:“江昔言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灾星。”
自从江昔言来到分局,他的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有了他的加入,案件的进展也快了很多。
江昔言花了十年的时间向他奔跑,而宋舟有何尝不是满怀着期待等着江昔言的到来。
如今江昔言是他的左膀右臂,能力技术皆不负他所有期待,哪来什么的灾星一说?
“至于我受伤这件事。”宋舟轻叹了一声,宽慰道,“真的是我不小心,但为了不让我的男朋友担心,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说罢,他轻吻江昔言的手背,笑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江昔言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宋舟身上缠着的纱布,愧疚道:“明明受伤的人是你,我还没哄你,反倒让你安慰起我了。”
“那……”宋舟顿了顿,意会地突然吃痛嘶声,可怜巴巴地看着跟前的人,“啊,好疼!”
江昔言实在没认出来,笑出了声,“宋舟,你几岁了!别逗我了,你怎么坐起来了,还是躺着养伤吧。”
明明他们只差了不到四岁,可宋舟总是这样,对他跟哄小孩似的。
宋舟伸手揉了揉江昔言的头发,“伤口都已经缝好了,医生也说没什么大事,最近少剧烈运动就好。你宋队没这么柔弱,和我一起去看看耿昊吧!”
幸好他发现得早,及时带着耿昊跳河,被爆|炸波及的程度不算太大。
他背后的伤口虽然多,但都不是重伤,影响不了日常生活。加上现在案子当前,他一个队长在这里躺着,实在放心不下。
江昔言理解宋舟的担心,他不仅是宋舟的对象,也是他同一战线的队友。
“慢点,我扶着你。”
耿昊病房内,林越坐在耿昊的妻子钱烟对面,轻声问询道:“钱女士,您听说过耿昊有什么仇家吗?”
钱烟想了一会,摇头道:“没听说,他很少主动招惹别人的。”
“你觉得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林越问。
钱烟:“他性格很温吞,也总喜欢为别人着想,因为这个我还经常说他是老好人。我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会对他下手?”
病房门被敲响,林越转头望去,透过房门上的一小块玻璃,可见门外站着的是他队长,他立即起身,“队长,你怎么下床了?”
“方便进来吗?”宋舟只打开一条门缝,将病房内的人点头,他和江昔言才进门,“我闲不住,过来旁听一下。”
钱烟看到来人,又听到警察喊他队长,马上反应了过来,连声感谢道:“你就是宋队吗?我替我们家老耿谢谢宋队的救命之恩!”
她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想要在宋舟面前跪下。
宋舟的背弯不了,刚想伸手,就见江昔言替他托起了钱烟。
“这是我应该做的。”宋舟说着,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耿昊,放轻了声音,询问道,“耿太太,你丈夫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林越主动给宋队让了位置,站在他身后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