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眼皮一跳,连忙并起膝盖。
那只脚没有任何往回撤的动作,反而挨在他膝盖之间的缝隙处,开始轻轻地晃动,像是在故意逗他玩,像是在享受打开他的感觉。
温轻屈起手指,揪紧手边的桌布。
他抬起头,想要求助地看向身后的管家。
司空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似的,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问:“您渴了吗?”
他指腹轻柔地抚弄着温轻的腕骨,强迫温轻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温轻身体僵了僵,满脑子都这只脚是司空的吗?
现在司空和郁刑都在边上,训犬师光环的冷却时间还没有好。
温轻慢慢地点了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司空没有松开握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拿起茶壶,给温轻倒了一杯水。
与此同时,桌下的那只脚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缓缓往前。
皮鞋的边缘坚硬,剐蹭着他的腿,隔着裤子,温轻都能感受到那一丝凉意。
司空摸着他的手,还有只不知道是谁的脚。
温轻眼睫止不住的颤栗,试着缩了缩手,没有挣开司空的手。
他用力地并着腿,身体往后挪了挪。
那只脚也跟了过来。
温轻又急又难受,侧目看了眼郁刑。
郁刑看着他颤栗的眼睫,眼底隐隐的水汽,停止桌下的动作。
他轻轻地扣着桌面,对司空说:“松手。”
“母亲看起来不喜欢被你抓着。”
“是么,”司空偏了偏头,看了眼温轻,淡淡地说,“你和母亲见面的次数不多,不了解他。”
郁刑扯起嘴角:“次数贵精不贵多。”
“我和母亲的几次对话,可比你的更为深入。”
温轻这会儿没有留意他们俩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只脚终于收回去了。
他松了一大口气,悄咪咪地往后挪了挪椅子,身体紧靠着椅背,缩着腿,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温轻捧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口水。
忽地,听见司空问他:“您觉得呢?母亲。”
温轻愣了下,茫然地偏头。
觉得什么?
司空半阖着眸子,看着他泛着莹莹水光的唇瓣,慢条斯理地问:“我们的谈话不够深入么?”
“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当然也可以做您喜欢的事。”
温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觉告诉他司空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