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兀自兴奋,跟着众人就要往村里去。
被族长拦下,“你是外姓,还未被我族人接受,不能允你进村。
给你两天时间,你去准备准备,只需带换洗的衣物,和趁手的兵器来就是,到时候自有人接应你。”
这头散了,惊蛰几人继续采收枸杞,将采下的枸杞带回村。
由阿公阿婆们晾晒处理好,去换别的资源。
一直忙到了深秋,天上的日头看着红艳艳的,早晚却冻的惊蛰直打颤。
阿娘和小姑正用今年攒下的碎皮子缝制毛皮的铺盖,但家里也没有初春深秋穿的夹衣夹袄。
惊蛰还是佩服伙伴们的体质,即便这样冷的天气,每日吸着鼻涕做活,也没人感冒伤风。
有些伙伴将干草揉软了塞在衣服里保暖,得想个法子,不能在这样受冻了。
惊蛰将主意打到了牧民的羊群上,怎么办,薅羊毛把。
村里收集羊毛的法子很奇怪,用草木刷子给牛羊刷毛,收集起来的毛,制成毛毡。
她问过珍娘,为什么不剪羊毛,珍娘却说从没听过这样的法子。
羊皮厚实保暖,剥下来都要做成皮袄送到边塞去。
原来他们不知道羊毛是可以剪的,从新长的更柔软,更舒适。
那会大家都事忙,又过了剪毛的季节,惊蛰就没打羊毛的主意。
现在天气太冷,牧民们带来的又都是卷卷毛的绵羊。
每次看到它们,惊蛰都能回想起羊毛衣那柔软温暖的触感。
拉了二叔当翻译,去找柏西的阿妈商量。
她起初是不同意的,因为马上就要入冬了,剪了羊毛怕它们熬不过冬。
但看见村里孩子确实可怜,冻得哆嗦,便同意只能剪一部分。
没有专业的剃毛刀,只能去工坊里喊了几个下手稳的阿婆过来帮着剪羊毛。
着一通折腾下来,族长过来埋怨惊蛰胡闹。
怎么能占牧民的便宜,薅别人羊毛,看着几只已经被剪的光秃秃的羊,直骂她祸害别人的财物。
惊蛰不服,“阿公,都说孩子是花朵,你看看我们,都深秋里了,衣不蔽体,还光着脚穿草鞋,村里的活计一点也没少干,你就不心疼我们。”
族长叹了口气,“我怎的就不心疼你们了,你回头看看,这里那个不是这样过的,怎的你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