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公和阿二摇头叹气,姑娘聪慧是聪慧,还是年纪小,这般好说话,性子又软和。
这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不多多提点,将来怕是要吃亏。
牙婆满口答应,吩咐看守将人带出来,护着惊蛰回了院子。
拿来册子,翻到这家人的记录,捧到惊蛰面前,让她观瞧。
这是一户手艺人,不知何故获了罪,又罪不至死,便由官府做主发卖了。
走出阴森可怖,臭气熏天的监舍,一家子都眯着眼习惯院里刺眼的光线。
两位头发花白的阿公,一位满脸菜色的阿婆。
一对年轻的夫妻,一个单身的汉子,外带两个六七岁的孩子。
惊蛰瞧着他们的手掌,方才拉住自己的就是那个单身的汉子。
他身形高大,看起来比其他几人精神一些。
待他们稍稍自在一些,惊蛰便开口问道。
“你们家里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因何获罪?”
那汉子也不忸怩,一五一十的与惊蛰说了。
他们整个村子都是做烟花爆竹为生的。
他家的手艺在村里是顶尖的,因临近太后的寿辰,村里接了大量的订单。
只因为自家手艺出色,赚的多些,便常年遭村里人排挤。
寿宴上用的烟花是村里的大事,村人哄骗了他们交出了自家的秘方。
便认为他们没用了,合起伙来给他家按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送进了牢房。
怕他们翻案回去,便使了手段发卖到这里来了。
惊蛰在心里默念两边,“烟花爆竹。”不由的两眼放光。
这家人的营生,有前途啊,可遇不可求的人才。
盯着那汉子道,“买下你们也不是不行,但若是跟我走了你们生死都是我的人了。
与碧水再无任何瓜葛,只能听我的命令行事,你们考虑清楚,商量好了告诉我。”
汉子点了点头,一家人聚在一处小声商量。
许阿公十分不解,“姑娘,这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不过做些哗众取宠的小玩意。
你若心疼孩子,只买了孩子便是,何须买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