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氏族人那样为了大义,几十年入一日坚守边塞的。
也有江源这些为了一点点个人利益,抛弃良心忠义的。
孟景瑞被晾在一边,听着他们的抱怨,心一点点的往下沉,他这是样了一群什么样的人。
他常年卧病时,这些人也是这般逼迫老庄的吧。
心凉了半截,已经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了。
一脚踹开了半掩着的大门,扭头便院里走。
“老庄,别与他们废话了,下次的物资,一粒米,一丝线都别给他们分。
他们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用不着我来供养了。”
话落停住了脚步,目光冰冷的扫视身后的人群。
“去猎场将春桃叫回来,再带十个骑兵,往后日日在封地巡逻。
随意滋事,不服管教的,给我扔出江源去。”
指着方才与庄叔辩驳的男子。
“将他们一家给我赶出去。”
孟景瑞说完这几句话,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
惊蛰见他脚步虚浮,忙跟了过去。
进了屋子,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里。
刚才那几句话仿佛抽干了他的力气。
有些虚弱的问惊蛰,“我方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惊蛰到了杯水递给他,安慰道,“不曾,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孟景瑞的目光有些飘忽,并未伸手去接惊蛰递来的水杯。
“可我辜负了阿公和阿爹的嘱托,没能让江源朝着他们希望的那般发展。
这些人是被我养成这般的,他们的祖辈跟随我阿公来了这里。
可算的上是江源的根基了,我现在好怕,江源会毁在我的手里。”
孟景瑞是被这些人伤了心吧。
惊蛰放下杯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王爷,江源的根基不是他们,而是你啊。
只要你不倒,江源就永远不会被毁掉。
那些人不过是贴在江源这颗大树上的枯枝烂叶。
若想树木长得好,总得清理掉那些枯枝烂叶才行。
春暖花开的时候,总有新的枝叶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