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洞外空无一人。

凝魄原上，折野站在开满大半个雪原的半透明凝魄花前，停住了脚步。

姬含雪跟着停下，蹙眉看向折野。

折野却没有看他，而是凝视着眼前在寒风中抖擞的半透明花海，忽然道：“你知道吗？每一位妖族，想要开启血脉之力，必须服食凝魄花，承受化形之痛，才能拥有如人族一般的修炼能力。”

姬含雪淡眸道：“所以呢？”

“你是魔族，修炼时同样需要承受巨大的反噬之力，难道就没有嫉恨过人族吗？”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折野突然转过脸来，直视姬含雪的眼睛：“是吗？身为魔帝，却不考虑自己种族的未来，你这样不会被自己的子民打死吗？”

“承蒙关照，比起妖族少主，魔帝到底是要轻松一点的。”姬含雪道。

折野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难怪……难怪……”

折野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许久才停住笑声，摇头从容道：“妖族少主也没那么忙的，我们妖皇陛下是个很英明的领导者，将妖族治理得很好，起码千年内不需要我忧国忧民。”

姬含雪没接话。

“可惜啊……如果老魔帝不在就好了，我在这里杀了你，魔族少说要陷入百年的混乱吧？天生的大帝可不多见。”

姬含雪这才淡淡看向他：“你知道得很多，看来你们妖皇陛下还是不够操心。”

折野又是忍不住笑：“不不不……这些不是陛下告诉我的，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妖皇陛下很英明，是几千年来，最英明神武的陛下。”

姬含雪眉头缓缓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