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清清嗓子：“卖包子嘞！新鲜的肉包子，香喷喷白胖胖……”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低哑的声音带着久未喝水的干涩, 像砂纸在窗户上摩擦, 带着一股子刺耳的糙砺。

地上躺着的人连头也未抬, 甚至还是背对着陈和的状态，趴在草席上一动不动。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陈和随口道，“我只是想个办法让你开口，然后老实招供。”

“嗤”，闷在稻草里的嘲笑声。

陈和完全不在意，接着道：“你告诉我那女人什么来历、以及你为什么杀害日月圣女，我就给你个肉包子。”

沉络不为所动。

陈和手掌摊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屉架在掌心，带着淡淡的肉香。

沉络趴在身子两侧的手指动了动，缓缓抓紧了稻草，脸却是依旧埋在草堆里。

“不要我扔了。”陈和说扔就扔，还作势往隔壁没有人的空牢房扔。

只是包子还没落出抛物线的形状，便消失在陈和手上，掌心多了一块黑色炭印。

监牢里只剩子沉络狼吞虎咽的声音。

“你还是坚持不说吗？不说算了，我改日再开看你。”陈和站起了身。

“我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微弱的声音带着嘶哑，“但她帮我从雷泽山的监牢里逃了出来。”

陈和重新蹲下去：“你说真的？”

沉络向他伸出手。

陈和给他递了一屉包子，沉络迅速抓了过来，埋着头一阵狂啃，边吃边含糊道：“她还救了幽寒渊的龙响，她修为很奇怪，忽上忽下，强的时候比我强，弱的时候比筑基期弱。”